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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爷今儿也出来了,晌午时听他说,醉香坊新出了道卤鹅掌,他说做这道菜的厨子是从苏州来的,所以特地要来买一点回去,给夫人尝尝!”赏雨道。
“他整天就是无事忙!”见娇轻嗔一句。
“姑娘明明心底欢喜得很,非要死鸭子嘴硬!”春兰打趣一句。
“所以爷常说,夫人最喜欢口是心非!看着是爷整天跟着夫人后面打转,其实他早就将夫人吃得死死的了!”修竹跟着逗趣儿。
“不许瞎说!”见娇想起周守慎每日屁颠颠跟在她身后的情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哎!我们爷的轮椅!”三人正说笑着,修竹指着外面道。
见娇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路边围了很多人,人群外围孤零零空在那里的轮椅可不就是周守慎的!
她的心咯噔一下,心底莫名有些慌。周守慎在外面几乎不离开轮椅,现在他人呢?
见娇疑惑,忙从车上跳下来,相处近一个月,周守慎的脾气她已经摸出来一点点了,心不坏,可是脾气却不大好,最是容易得罪人的。
她心底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也走得飞快,从外面往人群中心看去,顿时傻眼!
周围人多,脚下尘土飞扬,向来光鲜亮丽的周守慎浑身灰不溜秋,像条死鱼般被人踩在地上。手面上蹭破了皮,血肉模糊。头发也全乱了,下巴嘴角脸颊青一块紫一块。
卤鹅掌掉在离他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已经被人踩得稀巴烂。
“你个臭瘸子,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骂呀,有种你再骂一声我听听!”踩在周守慎背上的人又一次狠狠地跺了一脚。
“你个贼头贼脸的撮鸟,满肚子的腌臜货,等哪天爷我腿好了,非要你跪下来给爷磕两个响头,让你知道爷是谁!”
周守慎脸贴地面,嘴角糊了一口泥嚷嚷道。
“还敢称自己爷?”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汉子弯腰对着周守慎左右开弓,连着两巴掌。
海风与夜渚被他们的人同样按得死死地,无法动弹。
一瞬间,见娇只觉钻心钻肺的疼痛袭来!周守慎这样一个在府里尊贵着养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伤痛和羞辱。
她知道平日里他虽吊儿郎当的,整个一不着调的模样,但她也知道其实他是个极容易心软也不与人计较的人。
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样子,她怒了!
她宁可自己吃苦,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周守慎受苦!
“住手!”见娇双手握拳,怒目直瞪。
春兰与修竹跟着钻进来,看着这情形立时吓得目瞪口呆。
“哪来的臭娘们!”魁梧汉子顺手一甩,见娇白皙的面容上顿时起了五个手掌印。
她往后踉跄两步,只觉嘴里腥腥的,唇尖一舔,竟是嘴角流血了。但是她顾不上了,她心底全是周守慎的身子骨不好,她不能让他受委屈。
“娇娇!”周守慎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见娇奋力挣扎道。
“我是他夫人!你……”见娇不惧不怕,直视他道:“你不可以动他一个指头!”
“萧青你个混蛋,有本事冲着我来,你打我夫人,我和你势不两立!”周守慎抬手想要去捶萧青,可萧青人高马大,他又被压得死死地,根本动不到他。
萧青待看清了见娇,立马抬起他刚刚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