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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執手(R)(男方自慰/鏡面反射/浴缸play (第7/9页)
眼影似要燃烧起来。他恨恨道,「有你这样求婚的?」 「太突然了?不然拿下来,等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再帮你戴一次。」 我作势要摘下,他却握紧拳头阻止,「求了婚还能反悔的?」 「我不知道你回去提瓦特后,戒指会不会消失,所以这次订的是便宜货,到时我再去明月斋订製正式的婚戒……我这段时间可努力打地脉之花了。」 因为家庭背景因素,信任他人、建立亲密关係对我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订製这枚戒指,远比当初订製手链还需要心理建设。 如果他不要,那我就扔了。 不会再有第二次。 但流浪者却用着看神之眼般的谨慎目光,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戒指内圈,我请厂商刻了我们两人的名字拼音缩写。 「你的呢?不能光只有我戴吧?」 「你要帮我戴?」 「你还想叫别人帮你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从衣领拉出项鍊,将戒指解下来给他。 我深呼吸,慢慢说道,「我想在有限的人生里,跟你一起走下去,看看这条路的尽头是否有花海,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自己栽一片吧。」 于是我们在行进的列车上,衬着漫山遍野的白色桐花,执手为彼此戴上了戒指。 抵达目的地车站后,我们搭上工作人员的接驳车,一路往山间行进,流浪者跟我的手没分开过,我打了个呵欠,靠在他肩上小睡过去。再醒来时,一座白色铁桥缓缓滑入我们的视野。 我们预约的时间比较晚,前面已经跳了十几个,尖叫声此起彼落。说是生死状有点言过其实,更正确来说,那只是一份切结书,确认自己身心状况没有异常、并且愿意承担高空弹跳前后非人为因素的风险。 28和29两个数字,我选了28。 「我先跳吧,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你还能……」我在流浪者越发冰冷的目光下改口,「你还能跟工作人员一起,帮忙拉我一把。」 来跳的大多都是年轻学生,有的站上去就义无反顾往前跳,有的犹豫不决被工作人员推下去,也有人到最后一刻选择放弃,回到原点。 我不要当选择放弃的那一个。 工作人员绑好我身上的装备确认无误后,便示意我脱下鞋子站上平台。 「小姐,下去前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流浪者是下一个跳的,因此在旁边等我,他拿着我的手机,依照我的要求替我录影。一阵风从溪谷往上吹,拂过我的发丝。我其实有点惧高症,头已经在晕了。我摸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和他四目相交,对着少年一笑。 没有一国的婚嫁礼俗适用我们,不需要用世俗的仪式感去定义这段关係。 但是,如果今天就要死去,我想把这句话告诉他。 「__,谢谢你接住了我。」 我垫脚一跳。 失重感驱使求生本能,我双手打开、放声大叫。自由下坠的时间不到十秒,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辈子这么长,走马灯先是映出我从纷扰到沉默的人生,再来是与流浪者的各种拉扯、纠缠和相伴。 高速风压掠过我的脸颊,把眼泪带走。 安全绳绷直,身体顺着反作用力,在空中左右摇摆甩盪。我睁开眼,底下是湍急河流,耳畔水声潺潺,两侧树林成荫,视野中间则是那座白色铁桥,它切开了本开宽广笔直的天空,分成了前半段和后半段。 如同我的人生一样。 白衣少年跟着工作人员,手上握着引绳将我拉上去。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脑袋晕眩耳鸣不已,但我想努力将这个画面记下来。 我曾坠落谷底,却有幸被人接住。 从今天起,我就当自己也死过一次了。 爬上桥樑后,工作人员来帮忙我解除装备,我双腿发软,坐在塑胶椅上平復气息。流浪者递来手机,并把贝雷帽扣在我头上。他抱了我一下,彼此还来不及说多什么,就看到他被工作人员往前带了。 少年背对着我走向高台,像是要捨弃这个世界般果决。 「先生,照惯例一问,下去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流浪者目光紧锁着我--去年在清夏秘境,我和他搭乘飞亭来到最高点,他小指轻轻勾着我的手指,将我一起拉下去,从高空坠落。我心想他真的是个疯子,好啊要死那就一起死,七天神像见。 最后是我张开了风之翼,抱着他安全落地。 --怕什么?在提瓦特又摔不死。 高空弹跳这个点子,还是他啟发我的。 「我还没有要死,没什么想说的。」 我忍不住想笑,很有他风格的叛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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