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鸢_第1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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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第3/4页)

接站起身把靛颏拽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走。”

    靛颏踉跄着开口:“慢一点娜娜,我跟不上。”

    珠古帖娜听到她的称呼怔了一下,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缝,转头看向易鸣鸢,“达塞儿阏氏,听闻您学会了我们匈奴的语言,麻烦您帮我告诉这个小丫头,别再用那么奇怪的名字称呼我,多谢您。”

    易鸣鸢看着她们的互动“噗呲”笑出了声,把她的话对靛颏说了一遍,顺便用较为准确的发音告诉了她珠古帖娜的本名,并提醒道:“只有家人才可以这么叫她。”

    在匈奴人的习惯中,他们更喜欢用全名全姓的称呼,省去一部分有时会被看作挑衅,或者骚扰,在几年前,大王子逐旭讷没有打听清楚她的名字就贸然来找,差点被珠古帖娜用针把嘴巴缝上。

    靛颏抖了一下,忙不迭地跟她说抱歉。

    珠古帖娜冷酷开口:“……练刀,走。”

    二人离开后,易鸣鸢看着程枭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擦干的动作,闲聊道:“没想到在这里,女子也可以上阵杀敌。”

    程枭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西羌从百年前开始就是女人当可汗,听说最开始的那一任可汗二十岁时去过一趟中原,回来没多久就生了,也是个女娃娃,后来整个西羌就变成了女人当家,说到底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谁能把所有不服的人打趴下,谁就能当王。”

    易鸣鸢若有所思地往嘴里塞了一颗前不久买的金丝糖,想起程枭说过他比大单于更年轻,力气更大,拥有更好的箭术,问自己要不要留在他身边。

    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也处在跟她父亲当年一样岌岌可危的位置,一个异姓的右贤王,正值壮年,富有野心,有他盘踞在匈奴乌阗岭一带,服休单于该如何才能安睡?

    听了她的疑问,程枭猛然坐到床上亲了她一大口,把糖卷走后三两下嚼吞下去,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易鸣鸢嫌他太腻歪,糖还没尝到味儿呢就被他抢了去,气鼓鼓地又拿出一颗放进嘴里,最后还是难掩忧愁,握住他的手说:“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你在放什么狗屁,你害那么多兄弟枉死在厄蒙脱的铁锤下,还要怪折惕失和达塞儿阏氏,他们不把你切成肉片就不错了!”逐旭讷抱着手臂忿忿然,恨不得把唾沫吐他脸上,奈何他阿爸挡在前面,没留给他喷唾沫的机会。

    程枭双手攥握成拳,不得不承认在打仗上,喇布由斯是一个勇猛的部下,但是在思维上永远都无法扭转过来,他无法与这样的人争辩,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喇布由斯,革去你的百骑长之职是罚你打伤了八个弟兄,不是别的原因。”

    如果喇布由斯对自己有意见,完全可以直接提出来,而不是像这样在背后使绊子,特地给敌军首领传信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造成死伤无数。

    喇布由斯对此嗤之以鼻,“你被女人闹昏了头,整日待在寝殿里,有什么资格说我?”

    两军交战,厄蒙脱部落灰溜溜地撤兵后,他起初还很紧张,担心有人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自己做过的事,但十几二十天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他打听到达塞儿阏氏似乎病了,右贤王成天闭门不出,陪着她养病,即使冬日里本就应当窝在屋子里渡过,但他还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围着女人转的男人。

    随着时间过去,他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以为诸事太平,岂料今天服休单于和明勒阏氏一到,就把他提了过来定罪。

    死就死吧,反正当一个小小的骑兵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扎那颜听完他心中的愤懑,低头用一贯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以为自己要慷慨赴死的人道:“有两个人,她们请求我不要杀你。”

    易鸣鸢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感觉手臂上的疤痕隐隐作痒,自从中毒以来,她是越来越能睡了,即使程枭有心瞒着,她还是能从每日东升西落的太阳和一盏刻漏中得知自己现在一觉能睡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

    这条剑穗也因此拖延到了现在。

    还没来得及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藏起来,外面便有人来报,说是厄蒙脱部落进攻城门,现在整个王庭处于警戒状态。

    易鸣鸢第一时间找到扎那颜,议事殿里所有人都在,她与正披甲准备上阵的程枭对视一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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