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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已经被删掉了。”

    他推开门进入了首领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是一片昏暗, 森鸥外站在窗边，刚刚放下撩开窗帘的手。他回过身来, “处理好了？”

    太宰治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用撩开窗帘看他也知道，森鸥外从那里看过去, 能看到的只有对面大楼的LED巨幕广告, 苺谷悠司的脸还印在那上面。

    “Q已经安置好了，不过他一直闹着要见悠司。”太宰治摊了摊手，作出了一副自己真的很为难的样子, “我也很为难，所以小小地警告了他一下。”

    森鸥外没去在意太宰治口中的“警告”是指什么，他现在最关心、也最担忧的就是苺谷悠司。

    如果苺谷悠司没有别的想法那当然很好, 如果他有别的想法……精神系异能力者是非常不好对付的。

    “监控器我毁掉了, 东京的Scepter4介入了这件事, 监控录像不会泄露出去。”太宰治的语气顿了顿, 随后才继续说道, “悠司那边……他本人还不打算放弃。”

    苺谷悠司还没想过要现在就隐退。

    森鸥外听懂了太宰治的潜意思——如果他靠港口黑手党铁律中的“绝对听从首领命令”来强制苺谷悠司的话，难说这个忠诚度很不可靠的下属会不会对此反感，然后做出更多不可控的事情来。

    况且还有之后他早已安排好的事——森鸥外为这个目的安排了两年多，不可能因为苺谷悠司就全盘放弃。但也因为有苺谷悠司的存在，让森鸥外不得不放弃已经决定好的一半计划，重新做出最优解来。

    事情从苺谷悠司出道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受掌控了。

    拥有精神系异能、可以在无知无觉中操纵他人的苺谷悠司，在偶像这种公众职业的加成下，想要把人变成可以操控的傀儡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身为偶像的苺谷悠司随随便哪次公开活动就有数万人在场，这不就是最好的傀儡素材吗？

    “那就继续吧。”森鸥外表现地十分善解人意，“既然这是苺谷君期望的事，继续做下去也可以。”

    太宰治确信了——森鸥外绝对别有图谋。

    森鸥外太过在意苺谷悠司了，虽然苺谷悠司是珍贵的精神系异能力者，又被森鸥外亲手送出道了，但这一切实际上都不会妨碍苺谷悠司对港口黑手党的观感。

    除非森鸥外一开始就将苺谷悠司放在了对立面上，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苺谷悠司。

    能让苺谷悠司和森鸥外敌对的事……

    既然不是现在，那么就是不久之后的未来。

    太宰治垂下眼睛，遮掩住了鸢色眼底深处氤氲的雾霾。

    ******

    苺谷悠司一出Scepter4的大门就接到了中原中也打来的慰问电话，他可爱又可靠的上司显得非常关心：“你没被Q怎么样吧？”

    只要是直播就肯定会有人录屏，中原中也在网上翻了翻就看到了完整的视频，立刻就给苺谷悠司打了电话。

    “我没事，太宰先生很快就赶到了。”苺谷悠司的语气很轻松，“中也先生不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