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 (第2/2页)

慰他的时候，鱼人哑着声音问她你想满足我吗？

    我想。

    他回忆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他连那座皇宫是什么样都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是个人类，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带着女人来到外面阳台后一刀捅死她。他用镶着金丝的窗帘擦干净手上的血，回到床上躺下，只杀一个还是填满不了已经逐渐再次裂开的欲望之壑，雅男闭上了眼睛。

    在盯着他黑灰色的生殖裂皱眉思考片刻后女孩坐起身把睡衣提起来，脱下，鱼人坐起身来捧着elf的脸从头发开始亲她，他很认真的吻elf，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在他这样拥有漫长寿命的生物面前成长的太快，明明不久之前elf还是个小孩子，溜进他虚掩的房间里。

    他被救回来以后疲惫不堪，连eden都不见先急着修整，他的泳池里放满水，他在浴缸里洗了最起码五遍把身上凝固干涸的血迹冲掉，人类的血又粘稠又容易凝固，他来到那个通讯站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找通讯设备而是把人统统杀光，其实通讯站只有十几个人，他全身干瘪，肤色暗淡，他把尸体倒吊起来在浴缸里放血，再舒服的躺在血液中，从日光高照到夜色笼罩，直到血液凝固成深色的固体，他起来，抖一抖干涸的血块，开始给eden发信息，加密全息通讯里的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他看着赤裸的，全身血迹的雅男。

    别人的血。他解释，然后发了坐标，eden说可能要一天半，他骂了一句eden听不懂的家乡话，多带点食物，他起身去翻通讯站的冰箱，只有高盐糖高油的能量棒，他胡乱往嘴里塞吃的，我怕我把驾驶员给吃了。

    幸运的是雅男在把食物吃完后终于捡回了一点点理智，甚至找到了备用水源，他把水箱顶部削掉，直接把自己塞进尚未过滤的水源里，水箱底部有沙子，有土，有干掉的植物碎屑，他在水里呆了一天半，身体的才不再干燥发皱像是人类的模样，天晓得他严重失水时皮肤紧缩----他只能四肢着地，远看就像一只走路姿势怪异的蜥蜴。

    雅男睡了很久才从休眠时结的茧中醒过来，他看到一个小女孩趴在那里看他，他从未在睡觉的时候被打扰过，一定是他回来时太匆忙没有关门，鱼人受了惊，探出水面想要咬她的脖子，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看到女孩穿着这里的制服，雪白的獠牙生生收回去，他的眼睛看着女孩的眼睛，雅男常年戴着护目镜，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和人类的不那么一样，当然日光也会灼伤他的眼睛，他想把这个偷看他睡觉的小孩子吓跑。

    那个孩子是被吓到了，只是和他简单的鱼脑子里想的不一样，她没有被吓跑，而是他面前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雅男缩到泳池角落，捂着耳朵恨不得立刻潜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