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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稍微用力，轻轻晃了晃她，声音虚弱地说道：“乖，别气了，要不，你戳我几下，别回去戳空气，戳我出气，嗯？”

    “…………”

    难道她以为自己以前戳空气是在出气吗？

    顾倾城“哼”了声，她本就对他硬不下心肠，明明知道自己该远离他，但就好像有一种本能似的，控制不住地会担心他，在意他。

    直到转过身看到他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顾倾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见她转过来，慕雲淮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心悦他，关心他。

    他抓住她胳膊的手向下，握住她的手，抓向自己，“你戳，戳完不许生气，乖啊！”

    哄谁呢？顾倾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当戳几下就能出气啊，想得美。

    “你松开，我懒得理你，我要回去睡觉，你让人别进来伺候！”

    “不松，你帮我，我后背疼，很疼。”

    慕雲淮抓的更紧了些，狭长的眼眸看着她，颇有几分执拗在里面。

    疼！还知道疼了啊！顾倾城很想给他一巴掌，她心里又闷又烦躁。

    “你疼，你疼和我说有什么用，我怎么帮你？帮你泡冷水澡？帮你往伤口撒盐？你去找大夫包扎行不行？你骗我过来，不就想知道我到底没有泄露你行踪，我已经说了没有没有没有！”

    “你干什么还不放过我？你都怀疑我了，还留着我干什么，你松开！”

    顾倾城这会儿越说越委屈，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抬手要掰开他手指，半点都不想看他的苦肉计。

    哪有那么傻的，伤口血肉模糊了，还敢泡冷水里面。

    “你出来！”顾倾城忍不住踢了一脚浴桶。

    她夜里出来的急，脚上穿的是居家的绣鞋，很薄，而浴桶又格外坚固，她这下是把浴桶当慕雲淮踢，踢的格外用力，疼得她“啊”的惨叫出声，含着眼泪，弓起身，不停地甩着小腿。

    慕雲淮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忙地从浴桶里出来，拽过旁边的袍子披上，低身看向顾倾城的脚。

    那一下，疼的要命，顾倾城想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就被男人给直接抱了起来。

    慕雲淮把她抱到榻上，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脱掉她的鞋。

    顾倾城脚丫小，白白嫩嫩，指甲圆润有光泽，可这会儿，大脚指甲那块已经泛着深紫的淤血，看着格外刺目。

    “你放开我……”顾倾城吸了吸鼻子，吧嗒着眼泪，有点脸红，想要缩回被他攥在掌心的脚丫。

    慕雲淮按住她，嗓音低沉：“别动，我给你揉揉，听话，乖啊！”

    灯光微弱，明明灭灭。

    男人眉心微皱，神色专注，一双手温柔有力，一下下在她淤血那处轻轻揉捏。

    皮肤摩挲间，顾倾城有些颤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她讨厌他这样……

    又对她好。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不要！

    与其关心她怎样还不如管好自己，免得伤口不好，到时候又疑心她！

    “你……你管好自己！我不要你管！”

    顾倾城像只突然炸毛的小兽，蹬腿就要踢他。

    她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松开，你手冰冰凉的，别碰我……”

    慕雲淮怔了一下，被顾倾城挣开，顾倾城下意识地往塌里爬，想要远离他。

    “过来。”慕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