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第2/3页)

绍为交命的兄弟。

    她握着火把：你卑劣！

    里克没有反驳。

    他下劣。他承认。他阴狠狡诈卑鄙恶毒。他介入一对有情人。他因此愉悦。他嫉妒亚伦拥有爱。他嫉妒她能凭借真爱勘破虚妄。真爱？心里那盅毒汁酸得冒泡。他宁愿是自己魔法稀烂！

    他咧开嘴：那么您要怎么样呢？

    他等待宣判。

    他也要挣扎：是你没有防住我。他狡辩，我送过一封信，信里说我会取代他成为你的新郎。你总看到了吧？

    莎莉当然看到了。

    她不知道是谁在针对他们，她叫亚伦乖乖呆在王宫不要出去。最出色的骑士与魔法师都在王宫。何况又有女王坐镇。里克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突破重围？

    莎莉恨恨：早知道是你，我就带上骑士团把你绑起来捆住！你以为你算什么？

    难道我的字不和我一样漂亮？他笑。

    你说你是文盲。

    否则怎么骗你教我。

    莎莉呸他一声。她第一次这样粗鲁。

    亚伦在哪儿？她问。

    他飞快地说：除非你牵起我的手。

    莎莉真是长了见识。

    就算定下约定，我也可以中止。她可真是被气笑了。

    我只是想被你牵一次手。他说，我愿意为此上火刑架。或者，他看向她的手，你现在就可以把我烧死。

    滚。莎莉说。

    2

    倘若事情就此结束。

    一切都听凭莎莉的意志。

    偏偏爱神在此刻降下神迹当粉红色光芒罩在两人身上时，莎莉知道，一切都将改变她甚至情不自禁问自己：真的不爱吗？一点爱意都没有吗？

    里克欣喜癫狂。

    3

    莎莉很确定自己爱亚伦。

    她爱亚伦的脸。

    里克是另一种风格。

    莎莉摇了摇头，把比较的念头甩走。

    她和亚伦一起长大。她骑着亚伦的肩看世界，从六岁长到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

    我我如果你我可以和他做一辈子的好兄弟。里克被无可名状的快乐灼到全身烫痒，满足感膨胀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他甘愿他做什么都甘愿。

    他没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莎莉一惊，而后迷惘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快乐。

    里克。亚伦。

    莎莉对比着，她想她对亚伦会爱怜、会害羞，想要捉弄他、或者听他哄。和他一起四处冒险，即使充斥魔法的世界对普通的她过于危险她会有许多说不出口又很想对他说的话。那，对里克呢？

    莎莉的眼神在变化。

    里克看到莎莉眼神的变化。

    莎莉想她不会。对于里克，她她没有那样多的情绪。

    所以，这是爱吗？

    里克看懂了。

    他在心里唾骂：呵，爱神的愚弄！

    身为暗魔法师中的佼佼者，里克比谁都懂神明本质里的恶劣。但他本以为爱神是不一样的。

    不过里克惯会乘胜追击。

    莎莉有了答案：这不是爱。对于里克，除了同情、除了怜悯，除了基本的对所有人的友善除了这些，只有冷酷。

    或许她确实喜欢他那张脸。

    莎莉看着里克。

    她说：爱神无法阻止你死亡。

    是。我欣喜。里克说，只要我是怀抱你的爱意死去。

    莎莉说：那么

    莎莉点燃了壁上的烛火。

    十三盏烛火挨个点燃，把调教室照得亮亮堂堂的。这方便她看到亚伦的身体。

    比如现在，亚伦很僵硬。

    他的脖子和双手都被套在木枷的三个洞里，这使他不能转头。不能看到站在他身体后方的莎莉。莎莉让他跪趴着，把腿分得很开，她要看到他屁股的肉洞在欢迎她。亚伦只好照她说的做。很羞耻地把腿分到最大、翘起屁股展示给她看他的肉穴对她是多么的欢迎。亚伦很担心自己分得不如分腿器放得开事实上完全比得过而且莎莉不肯用，她就想要他自己来。

    唉。坏姑娘。

    亚伦甜蜜地想。

    莎莉慢慢地在这间调教室里的用具前逛。这里头有个盘子，盘子里盛了打磨成鸽蛋大小的各色圆滚宝石。

    莎莉一看到就很惊讶：你拿错了。

    不。客人。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