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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待人也好,温润的性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妻室呢 这许是没有吧? 我倒是没见过他的什么妻儿 县长挽起袖子裤腿,拿着三叉戟往水里就是一扎,眼疾手快,一条肥鱼落手,周围又是一众欢呼。 那样的人,是怎么会来这儿的? 他来那日好像是一个人,不见什么亲属 嗯!这酒真好喝诶 杨花也不接话,心不在焉,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唯独这一句话恼了她。 她盯着那人,道:当真?给我也来一杯。 小酌一口,入口竟是甜,随而饮下却是苦辣,她咂咂嘴,又觉得有些甜,只一口就让她上了瘾。 一杯酒慌忙下肚,后劲有些大,杨花有些恍惚。 杨花站起来,往那热闹的人堆里走,她闭着眼,走得踉跄,不断有人挡着她。 小花儿吃烤鱼么? 杨花摆了摆手,又有人走过来,小杨花,大花配小花,送你! 杨花收下他给的花,呵呵地一笑,那男人竟红了脸,呆呆地站着看她。 旁的人倒是看得急了,小花儿,他那随手一摘野花许是臭的,你看看我家养的,可嫩了! 小花花,吃羊肉不? 杨花被层层围住,不知所措。她平日里待客时的游刃有余如今竟被一杯该死的酒冲垮了。 杨花无助地张望着,忽然抓住一个青灰的身影,那人手里还拿着木叉,衣背透了些汗。 杨花笑道:你的酒怎么这么好喝? 四周的人还在争吵,那人不答,他沾了些溪水还未干的手,甚至有些鱼腥的温热粘腻,正被另一只纤细而冰凉手握着,她指尖碰上他的一瞬,那冰凉似乎顺着他的经脉一贯入体,又倾泻而出。 他想起什么,又转而发问:听说你会算命? 算命?,杨花浅浅地笑着,捏着那朵野花,掰下一片放进他手里,嘴里嘟囔着,无妻,又摘下一半,有妻五片花瓣规整地在他手里,无妻。 又忽然娇声道,音量大了些原来县长尚未婚娶。 这消息真是激动人心,原本就吵闹的人群又多了许多低低地碎语。 可县长不明白状况,他们的对答牛头不对马嘴。 我确实尚未婚娶,那五片花瓣落在他的手里,似乎毫无重量,又偏偏紧紧勾着他的魂魄。这里的人都醉了,可是他没有,那酒他一口都没喝。 如何?她还在笑,带着些许得意。 一声何似乎在对他吹气,他闻到那酒的浓香,她的手进一步攀上他的臂膀,唇齿近在眼前。 县长闻到那香味却瞬间清醒,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很准。 真是喜怒无常的人,杨花也知趣地放手,我既已为你算命,那么你便教我酿酒。 县长的脸上还带着阴抑,却能轻巧地说出:好啊。 不过这只算一次,我大概也教不了你什么。 县长可知晓天机?,郦商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算命看天机,天机很贵。 三次就好,他妥协。 杨花没应,只说了改日我去寻你,便幽幽而去。 他看到她的裙角磨着粉嫩的脚踝和轻轻躺在风里的长发。 几片枯叶被吹进火堆里,惹得零星火光,暖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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