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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2/3页)

子跑到电线杆旁干呕,眼前天旋地转。身后的易矜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他说他错了。我没心思琢磨,嗯嗯两声算作回应,乖啊不哭了,他埋进我肩颈里边抽泣边寻求安慰,软糯糯地道歉。

    复仇大计无疾而终,后来我趴在课桌上玩他的手指,他的手真该切了摆在博物馆大厅展览,我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爱上他的游客,为了握住他的手不惜砸烂橱窗实施盗窃,激昂的红色警报声预告了我们的命运,我被关进警局,他被装进玻璃柜,多完美的幸福大结局。蒋慕然的手也是又细又好看,还他妈性感。易矜的我没舔过,蒋慕然喜欢夹我舌头,我一舔他鸡巴就硬。我盯着易矜不断颤抖的睫毛,含住他的中指,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地问:

    那天为什么说自己错了?

    他白皙的肌肤烫起一片绯红,不敢与我对视,我继续舔他,问他伤好了没有,不回答我就把他的手指咬断吞胃里,他嗫嚅着说好了,我提起他的裤腿粗略观察了一圈,总感觉哪里奇怪,那天校医好像提到过什么,我因为太生气给忽略了。校医说这伤看着不像被狗咬的,那是怎么弄的啊?

    你他妈自己用石头砸的?!

    哪个傻逼能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哦,我就可以,我收回傻逼这两个字。

    他眼眶变得湿润,按住我的舌头不让我追问,求我不要讨厌他,他只是想要我陪他回家,亲亲他而已我下巴惊掉了,要不是手边没有雷神锤,我能把这狗崽揍出屎,他真的好他妈会装。

    开学要早起,天没亮我就起来了,把头发染黑烫卷对,我天生就是卷发我靠着这句话骗了魔王两年。学习这件事对我来说一直可有可无,碍于林盛的屁话我不得不妥协去学校,就当换个地等死,在老师心中我不良学生的形象已经坐定了。

    起初魔王听了流言蜚语找我谈过话,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是真的,我每天上课睡觉,下课了去厕所抽烟,和男同学厮混。除了不认真上课,其他违反校规的事她没有证据,拿我没辙,张口闭口罚我写三千字检讨,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写,我他妈这辈子没编过如此臭长的谎话。

    高一年我和蒋慕然因为找隔壁班的傻逼们打架,被记大过,蒋慕然他爸(蒋文暨,别他爸他爸的了)冷言冷语嘲讽了我一个小时,顺道把我爸也骂了,然后替林盛送我回家。林盛还在公司忙着开会,匆匆交待老彭要看住我别让我偷偷跑了,三秒不到转头挂了电话。我叛逆躲过老彭的监视,跳窗出逃。那是我第一次躺在街边的长椅上睡觉,脸被蚊子叮成猪头,后来老彭找到我,只说了一句林先生今天不回家我就跟他回去了。我从没指望过林盛会来找我。

    我提着干瘪的并没有装任何东西的书包下楼,关越歆吃饱了撑的闲出屁,做了一桌早餐叫我趁热吃,我假装反胃捂住嘴,其实是在偷笑。易矜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啃吐司,今天他穿了身整洁的制服衬衫加黑西裤,袖扣系到底,没来得及打领带,领口敞开露出两截令人神魂颠倒的锁骨,我吊儿郎当的忍不住瞥了几眼,他马上与我对视,鼓着腮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傻了吧唧的,看不呛死你。

    我钻进车猛拍了几下老彭的座椅靠背,吆喝他赶紧走,关越歆那死娘们在屋里喊小矜快点,别让姐姐等,操他妈的,我怎么可能等?我抬起腿使劲踹老彭的椅背,踩脚踏板一样把真皮座椅踹得砰砰响:

    快点快点!那崽子要来了!

    他人壮实,岿然不动地握着方向盘,面不改色说再等一会。老彭上班习惯穿西装(其实是林盛特意要求的),头发剃得很短,性格沉默寡言,我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他每天接我上下学,替林盛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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