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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8页)

失神地与严尧四目相对,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严尧铆足劲往那一点凸起上戳,钟意在极致的余韵中颤栗不已,如风浪中一叶扁舟,一面泪如雨下,一面模模糊糊地说着些什么,只是字不成字,唯有一些被捣得破碎的音节。

    严尧凑近细听,才大致分辨出来钟意断断续续的言语。

    坏了呜呜,会坏的啊嗯

    严尧吻住他双唇,一面凶狠顶弄,一面温声安抚:不会的,阿意不会坏掉

    外头雪虐风饕,帐内却一派暖融盈春,笙歌不休。

    钟竟在酒店大堂坐了整整一宿。

    前台压根不敢看大BOSS一眼,战战兢兢问他有什么需要,他也只是面沉如水地挤出一句:等人。

    光铺晓曦,影透帘栊。

    荒唐一夜,钟意腰酸得下不了床,一落地小腿便直颤,严尧服侍着他穿衣洗漱,本想叫酒店送早餐来,可钟意说想吃巷口那家汤团,严尧便要出去给他买。

    正穿好大衣,钟意却蓦然喊住他,拿过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掏出张卡往严尧跟前一递,报了个数字闲闲道:昨晚的。

    严尧面色白了白,无措道:我、我不要钱的

    钟意偏头望着他:你放心,这钱不是钟氏的,也不是我哥的。

    严尧愈发抗拒,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给我钱。

    钟意啼笑皆非,将卡随手搁在一边,双手垫在脑后,风流恣意的模样。

    严尧,你这么白给人睡,不觉得自己贱得很吗?

    严尧心尖钝痛,讷讷道了句我去给你买汤团便夺门而出。

    他清楚得很,能将自己献祭给钟意,再贱也甘之如饴。

    上回在夜店见面,钟竟压根没留意过同钟意亲吻的人长什么模样,可严尧却在他向钟意下跪时瞧清了他的长相,是以一出电梯,严尧便认出来大堂沙发里垂着眼的男人是钟意的哥哥。

    他踌躇了会,还是上前:钟先生。

    钟竟抬头,见是个陌生的少年,便问:你认识我?

    严尧低声道:阿意在1805,你

    话音未落,脖子便被猛然起身的钟竟一把掐住抵到墙上,男人一夜不眠,形容憔悴,眼中血丝遍布,望之如阿鼻恶鬼。

    前台大骇,忙胆战心惊地拨了1805的电话,万幸钟意接了,前台急忙道:二少,钟总和跟您一块来的先生起了冲突,您能下来看看吗?

    钟意:?

    他默了默:等着。

    严尧实未想到钟竟不由分说便下如此狠手,按说弟弟已经成年,做哥哥的再护短,也不该反应如此剧烈,他心下惶惑,想解释却说不出话,呼吸愈发困难。

    钟意下来时,便见钟竟掐着严尧脖子,一副要杀人的疯狂情态。

    他眉心当即深深锁起,走过去一把搡开了钟竟,冷声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钟竟额角抽痛,双目赤红,面色却惨白,他嗫嚅道:阿意,他

    他和哥哥有关系吗?钟意觉得钟竟委实莫名其妙,此处人来人往,他当然不想登上明天的社会新闻,只得回身对咳嗽不止的严尧道,不用买早餐了,我跟我哥回去,你待会去医院看看。

    严尧未及出言阻止,钟意已瞥了眼钟竟,提步往外去,只冷冷掷下句:走了。

    钟意浑身困乏,回去路上靠着座椅便渐渐沉睡过去,进了小区,钟竟见他气息均匀悠长,也不忍惊醒,倾身过去给他解开了安全带,凝睇着他沉静乖巧的睡颜,只觉无法远离。

    他魔怔一般,脸越压越低,贴上钟意双唇时,整个人狠狠一震。

    便在这一瞬间,鸦羽长睫翕动着,钟意缓缓睁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钟竟,声音自唇齿间模糊挤出:你在做什么,哥、哥?

    钟竟慌忙起身,语无伦次:我、阿意我

    钟意缓声道:你别告诉我,你喜欢自己的亲弟弟?

    钟竟默然,闭了闭眼后沉声道:是,阿意,我爱你。

    钟意未置可否,只是撒娇一般伸出双臂:累,哥哥抱我上去。

    往后近一月,钟竟与钟意谁都未曾提起当日车内发生之事。

    寒假来临,钟意接了几个约拍单子,精修完正准备发给对方,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起,便听钟竟问道:阿意,能不能帮哥哥看看,书房桌上有没有一个深蓝色文件夹?

    钟意过去瞧了眼:有。

    钟竟闻言舒了口气,他打从那日起一直魂不守舍,东西也丢三落四:那哥哥一会回家拿。

    钟意蓦地笑了笑:不用,我送过去。

    外头天寒地坼,钟竟怕他冻病了,忙道:别,我

    钟意不乐意听他啰唣,直接摁了挂断。

    钟竟望着暗掉的屏幕喟叹了声,旋即起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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