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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这种表情我很熟悉，是那种“好吧好吧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啦”的宠溺感。

    明明下午还对我近乎撒娇地抱怨说系里事情好多的来着，晚上却跑去和好看的学姐撸串。

    我默默地把手机还给阳阳，蠕动着身子钻进被窝。

    “……萧兰？”

    “我先睡了，晚安。”

    阳阳认识的朋友很多，第二天一早她就噼里啪啦地给我汇报她得到的情报。

    “他们是昨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出去的，大概到十一点回来。宋诗瑶隔壁寝的一个妹子是我直系学姐，她说她看到冯家音把宋诗瑶送到寝室楼底再回的宿舍。两个人看上去关系非常好，不过并没有什么离别吻，而且从时间来看还是很纯洁的并没有时间做什么事……”

    “阳阳。”我冷漠地说，“闭嘴。”

    阳阳缩了回去。

    “还是直接去问问吧。”楚晗说。

    我叹了口气。

    我也想问的，但又不知道怎么问。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要和宋诗瑶一起出去。

    你和宋诗瑶是什么关系。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朋友。

    不。

    这都不是我能说得出口的话。

    感觉时间回到了原点，我又变成了那个什么都说不出口的女孩。

    我追易泽的时候可谓是非常得凶猛。

    凶猛，可以理解为力度太大，用力过猛。

    好在那时青春年少，仿佛有用不完的脸皮贴在原脸上，做错事了出了糗了撕去一层第二天再战。

    是以，几乎半个年级的人都知道易泽被个不要脸不要命只要男人的拼命三郎妹。

    后来升了高中，遇见了不同的人。那些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些易泽的事，问我那个妹子是谁这么猛。

    “我不知道诶。”我说，随即找个理由匆匆走开。

    拼死拼活追到了手却又很快溜走了，这种事情说出来真是太没脸了。

    我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我和易泽说的十句话里，至少有三句都在表达“我喜欢你”的意思，剩下的七句则是在努力劝说易泽也能喜欢上我。

    可是最后分手的时候易泽还是很直接地说，我不喜欢你。

    大概是那一刻起，我的脸终于只剩了最后一层。

    ☆、010

    冯家音和我其实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不管是从性格还是品味来讲。

    他倾向于看科幻片战争片好莱坞大片，我更喜欢文社会剧文艺片暖心治愈片。

    但对对方的喜好还是很能理解和接受，会特意去关注，然后相互谈些感想。

    这样很好，我觉得。

    恋人之间大抵有一种奇妙的联结方式，可以隔着时空距离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我上完上午的课后冯家音打了电话过来。

    “兰兰？”

    “啊？”

    “没事，”冯家音在那头说，“你怎么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可我就是奇妙地听懂了。

    “没事。今天上课好累啊。”我随口说道。

    冯家音像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听你声音总觉得你情绪不高。今天上的课很难吗？”

    “其实也还好，”我随手扯了片树上的叶子拿在手里□□，“就是我有点走神。”

    冯家音又说了几句，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