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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奶奶拍拍孙子的手，“奶奶这次病了之后花了那么多钱，家里就那点积蓄根本不够，都是小唐帮我们拿的。可咱们怎么能凭白地收人家那么多的好处？总是要还的。但是如果当时的情况下咱们真把地卖了钱还给他，债是还了，可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奶奶不想这样，所以奶奶只能委屈你好好学习了，将来长大了，有出息了，再想办法报答人家。”

    “奶奶，我知道您主要是想让我以后过得更好点儿。”骆子鑫抹了抹老太太的眼睛，“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等以后有能力了报答您，还有唐爷爷他们。”

    “哎，好孩子。好了，快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办那个什么，入学手续？”

    “嗯，那您有事就叫刘姨，她夜里陪您一起睡的。”骆子鑫瞅了瞅正在铺床的刘姨，“刘姨，我奶奶就先麻烦您了。”

    “不麻烦，您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刘姨把骆子鑫送到门口，把门关了，扭身就见老太太去摸手边的一个灰色的老粗布布袋子。袋子应该是自家做的，看样子有些旧了，但里面的东西老太太应该很是珍视，进来之后时不时地就会摸一会儿。

    “骆奶奶，您要拿什么东西吗？”刘姨过来问，“用不用我帮您？”

    “不用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也歇着吧。”骆奶奶手依旧搭在布袋子上，不一会儿从里头把一个影集给拿了出来。她像许多时候那样，一页页翻着，摸着那些照片的边边角角。翻了三页，有张照片突然掉出来了。

    “我帮您捡吧，您别急。”刘姨赶紧过去小心拾起来，之后递到骆奶奶手里。她看着照片上的小孩儿不禁笑起来，“这孩子真好看，是子鑫少爷小时候吗？”说完才想起来骆奶奶看不见，“对不起骆奶奶，您看我这糊涂呢。”

    “没事，你刚看到的这张就是子鑫，这张是他八岁的时候照的。”骆奶奶笑了笑，摸到原来的位置上，小心地把照片放回影集里，又说：“这些照片我以前也经常看，也常摸，所以摸了个边儿我就知道是哪张了。”

    “子鑫少爷小时候就长得这么可爱呀。”刘姨也跟着看了看，见骆奶奶还没什么睡意，便跟她闲聊。

    “这里怎么空了一块？”见骆奶奶翻到第七页的时候一直摸着一个空位，刘姨好奇地问。

    “啊，这里有张子鑫两岁时候的照片来着，有人拿走了，所以不见了。”

    骆奶奶唇边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一开始她也没有发现，后来才想起来，应该是唐进睿拿了。原本说是要帮忙找她的儿媳妇儿，所以拿照片，所以她知道之后也没怎么多想。但后来病了之后才开始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她都说过儿媳妇儿离开时子鑫都挺大了，如果真要找子鑫的妈妈，那拿子鑫大一些的照片不是更好吗？可为什么放着那些八九岁的不拿，偏偏拿了张两岁的呢？直到路上听到唐进睿说的话，她才隐约总算把这事想明白了。

    ——大不了哥在四中附近弄个房子。

    一个为了她的孙子一点想法就能说换房子就换房子的人……

    骆奶奶叹了口气，躺下之后闭上眼睛，却是完全没有困意，也不知是床太软了，还是她的心里事太多。

    第二天唐进睿带着骆子鑫去学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