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乱岑角的路_近春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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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春园 (第1/2页)

    

近春园



    Palm   Drive的夕阳。

    近春园的荷花开了。

    朋友圈里,年初领陈更和余微进校园的学姐发了两张照片。垂下的柳丝挡住了视线,也围住了一池田田的荷叶;淡粉色的花蕊娇羞,倩影零星藏在黛绿的波涛里。陈更才猛地发觉,北京已经来到夏日。

    她整日在空调房内奋笔疾书,如今终于度过了final   week和SAT的培训;余微从上海玩到了杭州,给她发来西湖的夜。

    七月底,余微空白的朋友圈终于迎来了第一条post:直挂云帆济沧海,配图是她录取轨迹的截屏。文字凝练,却无法完全表达出这几年经历的波澜。和她不同的是,余微做到了三年前的承诺,陈更欣慰地想。

    回到B市,安静的同学群也开始个个张罗起聚会来。老严更是发来一个表让大家填上去向,说是让班委做个蹭饭图。陈更有点无奈,却也只好写了个待定,她又翻了翻前面的名字,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余微。她又往下看,果然看见了那两位在调侃她的同学也在T大;还有几个去了隔壁,那天晚上聚会没来。

    第二天,初中的同学群居然也开始热闹起来,班长跟上潮流,说是也要做个图。陈更只能再次写了个待定,名单里却没找到徐行的名字。晚上吃过饭,她同步的文档被改动了,点击刷新,才看到徐行的名字他的确去了上海。

    被定八月的聚会她一定是会错过的,彼时她应该在海的另外一边为了推荐信忙得昏天黑地。对不起,我有事来不了。   她把信息写写删删,终于发给两个班长;检查好护照和行李,爸爸送她去了机场。

    一路顺风!陈更听见爸爸的告别逐渐溶解在周围吵杂声里,她也踮起脚用力挥了挥手,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办好托运又在机场吃了碗面,陈更终于登机。她不死心地拿出一套SAT卷子,准备作苦功状,对面小孩的嬉闹声吵得她心神不宁,索性打开ipad戴上耳机看起电影来。

    陈更从余微那拷贝来一部叫,一个上世纪70年代哈佛法学院1L新生Hart在上了一门合同法,被折磨得毫无自信最后又找到自我的鸡汤故事。本以为就着鸡汤电影就能睡着,陈更竟然看出了生存片的紧张感   教授kingsfield上课cold   call   学生时冷峻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劝退学生;Hart为了GPA甚至偷看之前的笔记,忙活了半天讨好教授,而kingsfield居然记不起他的名字。

    法学院里,无人不念叨着1L成绩决定实习和能不能进Law   Review,而进了期刊就等于Wachtell已在不远的对岸。   Chasing   the   paper,   所有人都追寻那一页薄薄的、写着满意的GPA的纸1L的生活和她现在的日子何其相似。

    电影的最后,hart把成绩单折成纸飞机扔掉;而陈更却成功地没睡着,直到筋疲力尽了,她才后知后觉包里的褪黑素。赶紧吃了一颗戴上眼罩,告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

    半睡半醒折腾了几个小时,广播里响起有些刺耳的声音,说飞机开始降落。盛夏的加州阳光很好,打开遮光板时甚至闪到了眼睛,也让陈更思绪渐渐清明了起来。

    她和张晋之最后还是决定各自出发,但都定在了Palm   Drive门口的酒店。出了机场,热气扑面。旧金山不像B市处处湿热,在机场的阴翳下还能有几分凉爽。等陈更终于取到了行李上了车,她才完全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在大洋彼岸了。

    从SFO到Palo   Alto小镇有快半个小时的车程,陈更又趁机打了个盹;等醒来时,正好到棕榈大道开头的转盘,司机说马上到了。

    安顿好一切已是快八点。用泡面解决了晚餐,陈更带上房卡和背包,准备顺着palm   drive往学校溜达。走过两根立柱,总算是进了校门。   向远望去,落日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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