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摇头一笑,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荒唐可笑,“我俩校草的名声就是那时候传出去的。”
詹南笑得乐不可支,“多新鲜呢,狗屁校草,不过是女人看多了,一个比一个腻得快的渣男,就这还有那么多小姑娘前仆后继地往上撞,玩儿那套为他流泪为他心碎的戏码,真的不够看,老子早看吐了都。”
孔翎终于也被逗笑,轻轻笑了两声,他在她的笑声里止住话头,听她轻声道,“各取所需罢了,女孩子们爱你们的钱,你们帅气的脸,还有泡到高人气帅哥的虚荣感和成就感,其实是等价的,愿打愿挨,没有谁欠谁一说。”
他感叹地长出一口气,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对啊……你看,你也知道,你不欠我们什么。”
“遇到你真的很好,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没有遇到你,女人这个词,在我心里好像就和太过轻易划等号了。”
“我问过我自己,好像也不是不爱你。只是爱一个人是太累太麻烦的事儿了,我宁愿和你这样……其实我也清楚,这样是不能独占你的,哪怕咱们三人行我也ok,老三结束以后好像还不太受得了,但我就没所谓,你说这算什么呢?”
情感一团乱麻一样,他理不清,也没空去追根究底。这花花世界有太多有意思的事情值得去做了,浪费时间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爱一个人,实在没劲,会错过很多精彩的。
他自顾自地下评定,“估计还是不够爱吧,我反正觉得我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可他声音依旧温柔,像个最合格的情人,宠溺地哄她,叫她,带着痴迷和心醉,“亲爱的,我是真的喜欢,怎么都得不到你的心的感觉。”
詹南顿了顿,下一句话不必说出口,他们都心知肚明——
蒋嘉俞也是。
不论男女,永yuan都追逐狩猎的快感,像红玫瑰和白玫瑰一样,这世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和有缺憾的记忆,才越值得被人深刻铭记在心。
只有缺憾才配成为夜里辗转反侧的泪,灼烫入喉的酒,明灭燃烧的烟。
她这一生看过很多文艺作品,,电影,也经历过很多段情感。
偏偏那些太圆满的都如过眼云烟,伴着得到后的一抹满足笑容散得轻易,看过就忘,事过就罢。
只有遗憾和痛苦长久不能放,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在她血液里肤骨里来回叫嚣着蹿遍。
她当然明白要男人如何记住她,一辈子不敢忘。
她要成为他们生命里最yan烈的那抹红,然后在情最浓时决绝抽身,就像这样。
任他挽留,哭喊,哪怕下跪祈求,都不要再回头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