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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蓝莓？”

    “蓝莓。”

    “真它妈的棒！”

    埃利奥特避开几点希瑞尔甩出的泥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没有太在意，只说：“希瑞尔不要说脏话。”

    “切，你也说了，你说了玛丽像泡在粪坑里的癞蛤蟆，她都哭了。”

    埃利奥特被反击的窘迫只在脸上停留了几秒，就笑了起来。

    “是不太好，芒戈大叔知道也许会生气，但是很过瘾，你也很解气，不是吗？”

    小希瑞尔当然很解气，可恶的玛丽把他的木头狮子抢走了，他还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魔法，父亲说这会引起非常大的灾祸。

    他那时太生气，嚷嚷着等着瞧！

    结果，埃利奥特倒是自己过去给他出了气。

    玛丽他们都说，自己有个不好惹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

    埃利奥特才不是他哥哥。

    “走吧。”埃利奥特已经转身往小屋走去，“去晚了，你还要洗一洗，馅饼凉了可不好吃。”

    埃利奥特和他们父子两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会吵架，会打架，会一起闯祸，他们逐渐把对方当成了亲兄弟。

    埃利奥特魔法比他强太多，他发过誓，会保护他，永远不伤害他。

    希瑞尔嗤之以鼻，他也会是很厉害的魔法师，哪需要他来保护。

    但是在森林里被魔兽追逐，哭着跑的时候，希瑞尔还是觉得埃利奥特这个誓言真好使。

    “我们那时候就像一对兄弟。”希瑞尔顿了一下，握着穆翊的手突然紧了一下。

    “可是他投靠了教会！教会那些渣滓……他们杀了我父亲，埃利奥特怎么还能和那些人相处！向教会卑躬屈膝，为了做一条有权势的狗吗？”

    穆翊瞠目结舌，被希瑞尔和埃利奥特的爱恨情仇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希瑞尔一家是被教会发现的，芒戈被判处死刑，希瑞尔被埃利奥特护着逃出来后，他以为这个兄弟会和他一起复仇。

    埃利奥特没有选择向教会复仇。

    更让希瑞尔难以理解的是，埃利奥特进入了教会，和那些杀死的父亲的人坐到了一起。

    甚至帮教会捣毁了几个维尔多派的据点。

    愤怒的希瑞尔远远逃开了，直到成为黑法师希瑞尔，他不仅在暗中刺杀教会的教士，当年参与抓捕杀死父亲的六个教士，他杀掉了四个，但是背叛者埃利奥特他始终没有刺杀成功。

    排除各种难以言说的原因，埃利奥特很强，强大的就像小时候只能羡慕的那样，现在已经没有了羡慕，只有嫉恨。

    穆翊滑下椅子，让黑法师倚靠到自己肩膀，轻轻抚摸着他紫色的长发。

    “你现在还恨他吗？”

    希瑞尔沉默了一会儿，轻声答道：“我不知道。”

    穆翊吻了吻他微凉的额头，少年时看这个世界总是很单纯，爱恨都极端。

    希瑞尔的父亲去世也有十来年了，主要的直接参与者，希瑞尔已经报仇了，对于埃利奥特只怕更多的是当初背叛带来的痛苦。

    虽然刚来的时候，希瑞尔蛮凶的，对着埃利奥特又是骂又是打，但是现在怕是他自己也发现了，就算没有莉莉丝的限制契约，比起埃利奥特，他更关注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