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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面子。”巷子里的灯光虽不明朗，但双方距离不大，季廷还是能清楚地看见萧莫白脸上浮出的冷汗，眉头也是紧紧皱着，原本紧抿的双唇也改为死死咬住，像是在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季廷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萧莫白垂在身侧的右手上，果然有血迹从他的掌心里汩汩往下渗。由于佩洛奇跟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季廷身上，严防他耍什么花招，而萧莫白手掌往下淌血的动静不大，所以佩洛奇并未觉察到萧莫白的异样，更是没发现季廷眼底暗涌的波涛。

    “那件事我自然会回去说清楚，但在些之前，我必须先搞定这批货。”佩洛奇说话的时候手上就多出了一把枪，拉了保险将枪口抵上了萧莫白的太阳穴：“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句话，这批货你收不收！”

    季廷眼神一凛，刚要有所回应，却听见萧莫白突然开了口，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他刚才不是说了，不可能？”

    带着自嘲的语气让季廷心里一紧，却也克制住了没动，站着听下去。

    “萧先生，我劝你还是闭嘴，可不可能要让你的情人说了算。”

    那杯掺了药的啤酒萧莫白喝得不多，况且走了一路，还握着车钥匙扎破了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此刻萧莫白也恢复了神智，脑子虽还有点晕乎，可起码的思考他还是会的，听他们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抓他来挟持季廷就范。或许是特意过来找季廷要得答案还没听到，又或许是莫名其妙的情绪在作祟，总之萧莫白不想欠季廷人情，也不想听他接下来的答案，因为他突然有点害怕听到季廷说‘不收’。

    “我想你们是搞错了。”萧莫白满脸都是虚汗，抬头有气无力地看着前方站着的季廷，眼底尽是自嘲的笑意：“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他是混黑道的，道不同不想为谋，我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关系？还是什么情人？”

    眸底的瞳光骤然一缩，季廷抿直了唇线未置一词。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佩洛奇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握着枪往前用力一推，枪口顶在萧莫白发昏的太阳穴上令他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敲碎了，令他头更昏沉之外，还有点难受得想吐。

    萧莫白竭力克制住那股已冲到喉咙口的恶心感觉，深吸了几口气才能正常说话：“不相信的话你就问问他，看他会不会同意你提出的条件？”

    佩洛奇愣了一下，调查到的消息是说季廷跟萧莫白走的挺近没错，两人还曾经在同一家酒店出现过，但要肯定地说季廷能为了他答应自己开出的条件，佩洛奇当然也没把握，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佩洛奇也不会因为萧莫白的一句话而改变原定计划。

    “两条路，一是要了货，把你的情人带回去……”佩洛奇盯着季廷的脸色，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二，就是你们两个的命都留下。”

    在暗处看着的陆绍棠已经悄悄拔了枪，因为看季廷这反应，选一比选二的可能性大太多了。

    季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莫白身上，愈发幽深：“佩洛奇，你会因此付出代价。”

    “那也要先让我把命保住了才知道。”佩洛奇不以为意，慢慢扣动扳机：“一，还是二？”

    萧莫白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朝季廷笑了笑，闭上眼睛。

    “放了他。”蓦地，沉冷的声音在晦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