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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她想了许久,没想到自己对季嘉言过敏 (第2/2页)
他。 到底哪个才是她认识的他? 林稚搞不懂。 时光飞逝。 门前的合欢开了又谢,林稚长到十三岁,来到季嘉言母亲出车祸的时间点。男孩身上的温度,大半来自陶玉龄,后来走向疯狂,和母亲的意外身亡不无关系。 陶玉龄是个很温柔的人。 去外面讲课、接戏,时常还会带礼物回来送她。 林妈妈和林爸爸忙生意,林稚大半的时间待在季家蹭吃蹭喝,对方也从未不耐。甚至每逢节假日出去游玩,都要捎上林稚。 要不是颜值上的显而易见的不同,季嘉言甚至怀疑两人是兄妹。 女孩按掉数个闹钟,划掉日历上的红圈,暗下决心。 无论如何都会避免这次事故。 林家的院子年前翻过。 重新铺了草,看起来很清爽。园丁问他们要不要把合欢移走,这树太大了,根系破开人行道地砖,直接探入他们院子。 部分枝叶甚至抵住了林稚窗户,遮住了日光。 繁盛得过于怪异。 女孩捡起掉在地的合欢花,揉捏撕扯着,旁若无人进到季家。 客厅空荡荡。 房间也没人。 她寻到地下室,就看学校的风云人物戴着面具,系着定制围腰,佝着身子。他手里拿着电焊枪,正在滋滋滋地烙东西地下室里化工味很重。 有点闷。 林稚不懂他偏执的爱好,却很清楚,季嘉言看到世界和普通人不同。 她不愿意打扰他。 女孩站在一旁,看墙上的画。 他用金属颜料涂了个机械建筑的轮廓,旁边还有些零件详图,一张接一张用图钉叠在一起。比起设计图更像是某位蒸汽朋克狂热爱好者的画作。 很美也很怪异。 她一下来。 季嘉言便闻到了。 即便戴着面具,但是电焊时刺眼的火花还是让眼睛有短暂的失明。林稚身上总有股不明显的花香,和合欢很像,但又不全是。 时而如茉莉,幽幽散发,苦涩暧昧。 时而又是香水百合,猛烈袭人,能要人命。 她散着厚厚的黑发,背对他站立。 一身淡黄色的吊带连衣裙,既幼稚又诱惑。 似乎对图纸很感兴趣。 少年丢开面具,用布遮了工作台,过去将图纸一把抓下。 小气鬼。 她哼哼两声,日本娃娃似的齐刘海晃了晃,耳垂上的珍珠耳夹,有点歪。 小小年纪,就会打扮了。 出去。 他皱眉,目光有些冷。 女孩小指勾了下滑落的细肩带,顺着肩膀,摸到手肘。 阿姨呢? 出去了。 在哪儿啦? 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宽? 到底是我妈还是你妈? 林稚笑了一声。 手指揉着手肘,不停打转,她答应今天带我去剧团看演出的。 看谁演? 季嘉言才拿起的工具,重重放下。虽然没有看着林稚说这话,但语气实在说不上友善,甚至还有点凶。 她去翻包,摸手机。 少年逼过去。 困住虽然长高了,但其实也没长太高的小姑娘,扒拉她刘海,以为剪个齐刘海,就能遮住青春痘了? 林稚猝不及防。 出门前好不容易完美遮住的星辰之力,就这么暴露在季嘉言面前。 脑门上两颗明晃晃的痘痘。 实在是青春过头了。 她红着脸,推他胸口,要你管! 恼羞成怒。 说的就是此刻的她。 到底什么世纪恶人才会掀女孩子刘海,季嘉言你脑子有包么? 女孩咬住下嘴唇。 脸红得不行。 他弯腰凑过来,唇和唇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彼此的呼吸缠在一起。依旧是那张目眩神迷的脸,好在看久了,林稚多少有点抵抗力,只是呼吸频率控制不住。 看她喘得快嗝屁。 少年微微勾起嘴角又快速面瘫,猛地推小姑娘脑袋,差点把她打折了。 声音很近。 不要我管么,妞妞。 她胸口一滞。 耳朵尖红得滴血,勉强分辩道,怎么就只准你管我,我就问一下阿姨去哪,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季嘉言。 他杵着墙,单手拨通电话,问了陶玉龄便懒懒对她讲,我妈拿快递去了,马上回来。 不是坐车吧? 你在我们小区拿快递坐车? 你也太凶了,嘉言哥哥。 她抓好刘海,贴着墙往楼梯跑。 还没怎么挪,就让季嘉言逮住裙子,差点走光。他松开手,默默打开楼梯灯,拉着她往上就像领着不能自理的盲人。 林稚疑惑一会儿。 忽然想起有回季嘉言让她到下面拿东西,因为夜盲,她摔成个智障才把工具箱提上来。 当时他神情就不太对。 虽然任她怎么撒娇,魔鬼季嘉言都是一副再说你就死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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