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莫狄纳不是傻子,他听懂对方褒中带贬,暗中怪他对此事优柔寡断,还拿他死去的老爹给自己施压、批评自己太嫩、太年轻,想借此激将自己做出裁示。
「嗯。血咒荒原那边右翼君你处理的如何了?」閒话家常般,桀懒洋洋的插话。
若有人对自己有意见,什么事都能拿来开刀,桀懒惰继续这根本没有交集的争论,直接转了话题:「听说,血原之魔猖狂的缘故,金垩族终究放弃结盟,不与我们一同穿越血咒荒原。」
「这种事也不是谁的错…」被问到这个,左翼魔君忽然心虚起来,狡猾的拐弯回答,「最后决定权在金垩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你说的很对!」桀脸上并无不快,而是很能认同的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这是天意,不是你的问题。既然你那边行不通,只好换我这边想办法解决。」他转向莫狄纳:「王请放心,就算金垩不与我们结伴同行,我有自信找到其他通过血原的方式。」
他起身,对右翼魔君露出宽容无比的微笑,「当初,谈和金垩合作一事,事情若成,另外五个观望的小族也必定会主动加入,这血缘之魔威胁骤减,部族迁徙一事就更往顺利跨一大步。我记得,金垩王对此事意愿很高,本是十拿九稳的任务,到了您手里,却不幸破局。」
说到这,桀停了一会儿,从眼角看向右翼魔君,只见右翼魔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怕桀要在王面前说出什么陷他於不义的事。
桀露出一副很同情他的模样,慢条斯理道:「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时运不济…我们…只好另谋出入,今后还要彼──此──互、相、照、应。」说完对右翼魔君伸出一只手…
右翼魔君干瞪着桀满面友善的诡笑,又看着他伸出的手,狠狠握上。既然自己当初信誓旦旦说必会完成金垩的结盟,他确实小看了对方而败北,桀能替他的失误圆场,掛住他魔君的颜面,代价是他必须对津的事情放手,不再过问。
就在右翼魔君主动握上自己的手后,桀脸上刚刚还堆满的笑容骤然消散,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接着向莫狄纳致意后便告退。
待桀的背影消失在大厅,莫狄纳也找借口出去,徒留右翼魔君大口喝着闷酒,只剩面无表情的尤利站在一旁。像在对尤利抱怨似的,右翼魔君说:「保护骨垩的左右两翼主力,本就该互相掩护支援,只是杀敌功绩大又如何?还不是毛头小子一个!想当年先王提拔我为骨垩右翼魔君是何等风光,如今先王仙逝,现在…唉…众人皆醉我独醒…年轻人…想法总是太天真了!」
他打了个酒嗝:「嗝…我会找时机,替桀剪除不定时炸弹的导火线,迟早,他会感激我的。」
莫狄纳同桀一路到洞穴门口:「桀,自坦纳多回来以后,你似乎变得有点暴躁…刚刚面对右翼…显得很不耐烦。我知道老家伙很爱倚老卖老…但目前实在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