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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受气。

    关录良只能一边暗叹自己倒霉，一边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不就是一个小时吗？很快就过去了，只要里面的人出来走掉，这两位姑奶奶也就不闹了。

    张腾跃刚走进来，就有一个被摔得七扭八歪的金属罐，一面四下撒着饮料，一边咕噜噜滚过来，他不得不抬脚避让了一下。

    关录良见有人进来，下意识抬眼看过去，脸上的汗水更多了：“哎哟，张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呵呵，老关还认识咱呀？什么时候你们这里开了个温泉馆，我竟然都不知道！”

    关录良作势在脸上拍了一下：“怪我，怪我，这段时间也是忙晕了，没能及时通知张总。”

    两个女人正发威呢，见关录良竟然丢下自己，去招待别人，气得七窍生烟，那个摔倒的从小张手里抢过一罐饮料，竟然砸向关录良，还是小张眼疾手快，伸手挡了一下，饮料掉在地上，关录良才幸免于难，可是饮料罐掉在地上，爆裂开来，溅了张云飞一脚。

    张云飞的俏脸立刻就阴沉下来：“什么人呀？这么凶！”

    听到对方标准的京腔，而且说话的表情和动作，带有明显的“贵圈”味儿，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崴脚的那个道：“哼！我爸爸是机电部的赵卫东！”大概怕对方没听过，又接了一句，“管计划的。”

    张腾跃闻听心中一苦，这个赵卫东，就是管全国机电产品销售的，张腾跃也曾找过他批条子，弄到不少的彩电和冰箱。

    张云飞虽然不知道赵卫东，但她却知道“管计划”意味着什么，弟弟弄到批条，就能凭空发大财，自己若是也能弄一张，岂不财源滚滚？她立刻一脸笑容，“哟”了一声，问：“我家住阁老胡同一号院。说说，怎么回事？谁惹你生气了？”

    赵果果一听这个地址，就明白来人有背景，长辈比她的处长爸爸官儿大多了，见对方和和气气，没有摆“高干子女”的架子，立刻引为知己，她气愤地指了指面前的房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不知哪里冒出的乡巴佬，竟然把门顶死了。”

    张云飞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安慰道：“唉，源城人哪有城墙根儿下面的百姓见识多？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你也别生气了，等会儿老姐削她。”

    赵果果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是啊，和没见识的人生气，也只能自己气自己了。

    张云飞见对方脸色转好，便拉着她热情地聊起来。

    张腾跃在一边，拉着那个工作人员仔细问清里面的两个女人长相，立刻就断定其中一个是凤娇，那样气质和容貌的人何其少，再说，凤娇早上就穿的是一件白色体恤外加牛仔布的细吊带裙，和里面的女子一样。

    怎么办？张腾跃不由一阵犹豫，若是这时候力挺凤娇，肯定就会得罪赵果果，他今后肯定要损失很多钱，说不定事业会一蹶不振。可若在一边两不相帮，也会给凤娇留下极其恶劣的印象。

    张腾跃思来想去，都没有妥善的办法，他不得不咬咬牙，准备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一群老头出来了，有的坐在轮椅上，有的身体健朗，笑呵呵地由护理人员照料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