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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有意与白家合作，欲以震江作为切入点。

    「这四弟……」白经国摇头叹息，「该说他是天真…还是愚蠢……」

    「他不笨。」白嚷交叉双臂，冷笑，「还知道白家没有他的位置。」

    「四弟并没有合作价值。」白镇军对此倒是不甚担心，因为白震江根本接触不到军事机密，也没有任何权力，「日本人应该是察觉到他毫无用处，才转向逼问你。」

    「大哥，你放心。」武子吟看向他，保证道，「我甚麽都没有说。」

    白嚷听了却是沉下了脸，想起那个黑暗狭窄的小刑讯室，他若再迟一天到，也不晓得子吟会受到怎样的折腾，或者……从此再见不到人了。

    白镇军看著子吟那诚挚的目光，只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其实是不够的，但他已擅于压抑内心的情绪，以及欲望。

    「三妹，你这副打扮真是雌雄难辨。」白经国瞧著白嚷褴褛的流氓模样，歎道，「若不是瞧著你长大的，我都要以为你是三弟。」

    白嚷笑而不语。

    却是武子吟生怕白嚷的秘密要被拆穿，忙道，「不是…我瞧著……还是挺像个……美女……」

    这拙劣的补救似乎并没有多大说服力，但白嚷却是因此高兴起来，夫君可是在替他撒谎隐瞒哩。

    「在夫君眼裡，我永远都是好看的。」白嚷靠在子吟肩上，吧塔亲了他一口。

    这会儿吕止戈带来了工匠，给武子吟解那脚铐。师傅看了一会儿，皱眉，「这铐的锁簧在内侧，贴著公子的脚跟我可解不了……到工房来拿大虎剪直接剪断比较好。」

    「那我跟师傅去吧。」武子吟颔首，「嚷儿，你与大哥二哥继续谈，我一会回来。」

    「我不能再放你独个儿走动。」白嚷却不依了。

    「有吕书记陪著。」武子吟回道，这趟营救还有许多善后，他知道三人是有要事要讨论的，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耽搁，「你们聊吧，我很快便回来。」

    白嚷显得不情愿，但子吟既坚持，吕止戈又是个可信的，他只好留下了。他确实要与大哥二哥报告这趟营救的结果，包括屋子裡的佈置、日军人数、武备，甚至我方的折损。

    「田野雅孝、西田昌盛及上承寺上校……领事该只是听从军部命令，主事者便是上承寺。」白镇军思索一阵，道，「二弟，若日本领事严正抗议，你知道如何应付？」

    「大哥放心，我已经先与报纸社联络好，明天他们便会刊登日本商人遭强盗暴窃的消息，过程和来历都杜撰好了。」

    「上承寺的兵一直以保护日本侨民为由，不肯撤离，若他要作乱，便正好是个一举收拾的时候。」白镇军交叉著手，「可以放任日本领事闹大事情，达到开战的目的。」

    「大哥真要打仗？」

    「我称之为驱赶。以驻京日本军数目，是肯定打不过咱们的。」白镇军回道。

    自上回打了俄国人后，他们白家就休养生息，主要是为了白家两代军权的过渡，如今白镇军的位子算是略坐稳了，正好是一振军威的时候。

    当年打俄人的时候白嚷还在军校，一直遗憾无法与父兄共同驰骋沙场。这时代的军人理所当然地都带有驱除外侮的雄心，毕竟从清覆灭以来，他们就见证著洋人在华夏瓜分属地，无止境地贪婪。若能把他们赶回自己的国家，可是作为军人的最大成就，比之军阀间的内斗更有意义。

    「那我这扩军倒是要加紧办了。」白嚷听著便感到振奋，「大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