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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中的王明吉似乎没听到，残缺的脚步声向他靠近。

    王明吉在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可又有拖东西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被眼前灰黑色的脸吓呆了，应该是一个人在看着他，而且能闻到烂苹果一样的臭味。

    “王、明、吉……”

    那个人一字一顿念着王明吉的名字，好像每一字都能咬碎他一样。王明吉吓得脸色更难看，活人哪有灰黑色的皮肤，分明是个死，难道他们说的事是真的，柯俊真的回来找他了。

    “王明吉，你认识我吗？”

    对方舌根僵硬，但王明吉能听清他的话。

    “我是柯俊啊，被你骗到自杀的人……”柯俊咧着嘴笑了，像鬼魅一样阴森，真真是从地狱里回来的笑。

    王明吉僵住了，柯俊，真的是柯俊？不对，柯俊是个奶油小生光鲜亮丽，哪里是这种丑陋的人。

    柯俊突然凑到王明吉面前，一把卡住他的下巴，“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我对你不薄，从没有对你大声胡喝，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就连你欠我的钱我也没有催过一次，为什么！”

    王明吉被那双冰冷的手冻到了，惊慌中拼命提醒自己要冷静，“对，对，对，你对我、我很好，可我女朋友是你的粉丝，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她知道我是你的经纪人后高兴到三天没睡着觉，还让我找你要签名版。”

    柯俊静静听着，他在工作之余会给人签名，甚至将海报、专辑等东西提前签好名，留着送人当礼物。王明吉经常拿东西让他签名，中间夹带私货也很正常。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柯俊不明白，那是王明吉的女朋友，他又没抢，为什么王明吉会鼓动他自杀。

    “她不满足……”王明吉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里就痛，“她不满足拿到签名，照片也想要，还有你的行程，甚至是你用过的东西。”

    柯俊恍然大悟，难怪有时候他的东西会无缘无故不见，他以为外出工作丢在哪里了，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我会将你用过的不值钱的东西拿给她，饭盒、水杯、一支笔，或者是你用过的帽子，但她仍然不满足，还去外面宣扬拿到你的东西。我害怕被你知道，想劝她别太迷恋你，她居然和我大吵一架提出分手，还说她和我交往就是为了你。”

    “可我是真的喜欢她……”王明吉说到这眼泪不自觉流出来，“所以我恨你！趁着你和别人分手，我故意搞砸你的工作，让你心情更加烦躁，假装劝你时暗示你去死。我知道你因为这些事睡眠不好，听你的吩咐买了些安眠药，然后在你死的那天多加计量。外界一直在传你分手后心情不好，什么打架逛夜店彻夜打游戏，所以没人会怀疑你服用安眠药自杀。”

    “你混蛋！”

    柯俊用力一推，王明吉直接倒在地上，“是你说吃安眠药有助于睡眠，不然精神不好耽误工作！”

    王明吉的头直接摔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又恶心，他强忍呕吐的感觉说：“怪你蠢，相信我的话！”

    柯俊眼中全是恨意，死死盯着王明吉，全怪他，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完了，喜欢的事业，崇拜他的粉丝，还有可能复合的女友，和悲伤欲绝的父母。

    “杀了你！”

    柯俊扑过去咬王明吉的脖子，对方已经闭上眼做好死的准备，然而一条漆黑的铁链飞过来缠住柯俊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