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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个，就和东坡在船上脸对脸了。

    东坡挺羡慕他们能去潜水的，可惜他不会，于是干巴巴的收回视线，“大哥要不你给我个游泳圈，让我下去泡会儿得了……我难得来次三亚你不能让我连水都碰不着啊。”

    教练：“……”

    东坡最后没有泡澡，教练给他挑了套浮潜的工具。

    “你从最基本的开始吧。”教练拿眼镜在东坡脸上比划了下，选了个最合适他脸形的，“浮潜很简单，只要掌握好要领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浮潜的工作也不多，面镜，呼吸管和脚蹼。

    “不过你不会游泳，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所以待会儿下去的时候把救生衣穿着，这次就先飘着玩吧，等学会游泳了再往下去。”

    东坡以为他这回只能挂个游泳圈在海上飘着呢，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尝试，激动连连的不停点头。

    教练开始教他怎么使用呼吸管。

    “记得一定要咬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要松开，到水下之后你的鼻子的功能就改变了，不要吸气，只负责吐气，呼吸交给它，你试试看。”

    东坡带上面镜，咬住呼吸管，说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又是一回事，面镜把鼻子挡住，习惯用鼻子呼吸的他顿时就有点慌。

    教练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别着急，用嘴巴吸气。”

    东坡试着从呼吸管里吸气，但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吸起来并不像用鼻子呼吸那么简单，有些费力，要用力才能吸到气，而且需要嘴巴和鼻子的配合，他一紧张步调就乱，呼吸顺序都弄不明白了。

    第一次尝试给自己弄的半缺氧，摘下面镜的时候脸都憋红了。

    “我是不是很笨？”他沮丧的问。

    教练乐了，“第一次都这样，习惯就好了，休息一会再来。”

    东坡在教练耐心的指导下，终于学会了基本要领，他扶着船舷往下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沸腾了。

    第一次下海。

    他要浮潜了！

    踏进水中，冰凉的海水包裹往被太阳烤的灼热的身体，那种感觉不止是舒爽，他穿着救生衣，跟着海水上上下下的浮动着。

    教练让他体验了会儿，就开始指导他浮潜。

    东坡学东西还是很快的，在教练的帮助下，他慢悠悠的在海上漂起来。

    面镜下是清澈的海水，东坡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附近没有鱼，除了水没什么东西可看。

    尽管很羡慕叶遇白他们能沉到海底，但这对第一次下海的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教练给他掐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让他起来了。

    “我能飘会儿么？”东坡摘下面镜问教练。

    “当然。”教练笑。

    东坡开始似模似样的划水，不过手脚不协调一看就是个旱鸭子。

    教练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就在俩人享受这悠闲时光的时候。

    抬手的时候东坡依稀看到水底有一道黑影正逐渐靠近。

    他愣了，没有面镜他只能在水面上看，阳光折射着波光，他看的不是太清楚，好像是错觉，又好像不是。

    东坡突然想起了陈媛家的溺死鬼。

    这种宽阔的大海中，鬼魂多半是茫然飘忽，没有方向的。

    它们在寻找家的方向，在寻找自己的根。

    同时，也在寻找替死鬼，代替自己被这水困住，好去投胎。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