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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4) (第7/7页)
「乃是陈府台的侄儿陈茂江。」 这次是方孝贤回得话。 「是他?」 郑鸢眉头一皱,自己与陈洪谧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这段时日的连番 动作自讨以陈洪谧的智慧,此时想来也已看出几个究竟来,只很多话并未言明, 相互间仍颇多揣测,现如今又与他家起了冲突,他不由皱眉道:「可知因何缘故 他才下此重手?」 方家只道他畏惧知府势力,也未多想,只能哀叹流年不利,只是说到缘由, 却又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俱言不详,这让郑鸢又多了几分疑惑,正思量间,周卫 来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澹澹的点点头,然后问到:「那人呢?」 「就快到了。」 正说着,又有校尉急急进来:「郑总旗,王太医带到了。」 不多时,只见两名力士押着个五髯老翁气冲冲的到了。 「郑鸢,你休道自己是锦衣卫便如此欺人!老夫虽已致仕,也不容人相欺, 今日回去必要去南直隶参你!」 「王老头,少来唬我。我郑鸢也就是这姑苏城中一个泼皮,莫道你是个致仕 的太医又怎得高人一等,不外乎就是个郎中。」 「你……」 王太医被他气得气一滞。 「今日请你来不是吵架的。」 郑鸢不紧不慢的向床边一撇嘴,「帮我看看我这妻弟。」 「你休想!就算是郎中,哪有这般请郎中的。」 「请你不来,只有押你来了。」 郑鸢还是那般风雨不动的,只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 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 可是满城在找他。」 「你…你想干什么?」 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别紧张啊。」 郑鸢澹澹一笑:「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子的事我帮你解 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 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 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 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澹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郑小旗莫要诳我。」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 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此话当真?」 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算个小数目。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 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愣,不 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后,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 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 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 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 服十日,当无恙。」 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那这肋骨呢?」 郑鸢问道。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知道了,我来接。」 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你?」 方孝贤一愣。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每次打架骨头断了都是自 己接。」 郑鸢脸一红。 听得这话,众人倒不多想,一旁的方绮彤倒是知道他幼时虽处富豪之家,却 如野孩子一般,不由的心中隐隐一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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