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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不禁再次按了按胸膛。

    水流穿过圆盘，钻出了蜃楼的身体，蜃楼探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但肉体却能感受到长条形的质感和压迫力，它们就像一条看不见的蛇，乖巧的趴在蜃楼的胸口上。

    “变形”技能圆盘所在的地方，是我的胸口吗？

    蜃楼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心口，将这一发现默默的记在心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蛇”动了。

    它变成了两条，一条翻滚着跑遍了蜃楼的全身，每过一处，就会分出一丝化入他的肌肉和骨骼之中，直到完全潜入蜃楼的身体，而另一条则在他的体表转了一圈之后，又跑回了他的胸口正中央，缩成一团，在那里盘踞了下来。

    蜃楼捏起拳头，在菜刀的锋刃上敲了敲。

    肉掌与钢铁交击，放出铛铛铛的声音。

    刀枪不入？

    蜃楼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臂膀，抄起刀朝自己手臂上砍去。

    这一次，他没有留手。

    “当啷”一声，菜刀脱手而落，刮擦着顺着蜃楼的手臂落下，砸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蜃楼弯腰捡起菜刀，仔细观察刃口，发现刀刃已经有了向右卷起的倾向。

    与此同时，他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胸口上那条“蛇”似乎小了一圈。

    想来这就是那一点护甲了。

    对比着自己刚刚那一刀，蜃楼在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如果将我身上的护甲值称为1的话，那么，之间，也就是说……不！等等！不对！

    蜃楼一呆，他抬起头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陡然伸出手，抓住了现在少了一个角的茶几。

    那个茶几是实木的，原本是被放在靠墙的一侧，蜃楼和八重樱整理房间把它搬到客厅的正中央的时候，可把蜃楼累得够呛。

    但现在，蜃楼却单手举起了这个茶几，轻松的样子就像托起一片羽毛。

    同时，蜃楼也察觉到，那条藏在他身体里的蛇在慢慢的缩小。

    这就是那一点攻击？

    看着被自己举在手中的茶几，在心中打了个响指。

    原来如此第三十八章我却在码字！

    两个小时后。

    “现在可以说，终于是摸清了一些东西了。”将菜刀和卡牌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蜃楼瘫坐在沙发上，如是感叹着。

    “正是如此。”应和声传来，黑发少女戴着八重樱曾经戴过的那副平光镜，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叠着腿坐在蜃楼的正对面。

    那副充满知性的样子让蜃楼看得有些发愣。

    该死，我明明不是眼镜控来着。

    “果然是太累了的缘故。”蜃楼低下脑袋，拍了拍脸，让自己的脑海保持清明。

    这时候，似乎是因为长时间低着头的缘故，少女的长发微微滑落，遮住了少女的脸庞。

    不得已，雷电芽衣伸出手掌，将落下来的头发轻轻的拨到耳后，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脖颈。

    这时，正好抬起头的蜃楼再次愣住了。

    但马上，他又在心中“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八重樱八重樱八重樱八重樱八重樱……”蜃楼捂着脸，低声的碎碎念了起来。

    “首先是关于攻击力的事情，舰长。”芽衣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少女微微一笑，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录下文字。“就目前的测试来看，那攻击力在现实中会表现为‘在需要力量的时候短暂强化舰长身体并提供充足的力量直到能量耗尽为止’，据推算，吨的小汽车10-12秒。”“我这么写，没有问题吧？”她轻声征求着蜃楼的意见。

    蜃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人家姑娘费心费力的给自己帮忙，自己没给钱就算了，还在这儿对她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嗯，你描述得很清楚。”他尽可能平稳的回答芽衣。“就这么记下来吧。”“明白了。”雷电芽衣点点头。“然后是护甲的问题。”“护甲在现实中表现为‘在舰长即将受到伤害时将力量完全抵消直到能量耗尽为止’，在护甲存在的时间内，无论是遭受攻击带来的冲击力，还是向敌人挥拳所带来的反冲力，舰长你的身体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但是两个字被额外加了重音，少女停下笔，抬起头，有些不满的看向蜃楼。“但是！护甲无法过载承担伤害，在超出某个定值之后，护甲会直接消失，多余的伤害由舰长你本体承担。”“而且，定值无法测算。”芽衣的目光与声音一起在往下落，落在蜃楼的左手上。“我也不想测算这种东西。”“嘿嘿，这个……”蜃楼尴尬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住手背——芽衣目光的落点，那里缠着一圈绷带，在绷带下面，是一道狰狞的豁口，那是他刚刚自己作死，非要借了芽衣的虚无之刃砍的。

    “那啥，我也不是有意的。”他试着争辩道：“测试这种危险的东西不受点伤根本不可……”雷电芽衣将锋利的目光放到了蜃楼脸上，那双秀气的柳眉高高竖起，就像一对斜斜指向天空的弯刀。“嗯？”“抱……抱歉。”蜃楼果断服软。“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