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骨_分卷阅读10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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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7 (第1/2页)

    赵祚先迈了步子,挨着谢无陵落了座,故作没心没肺道:“莫管他。这梦生酿他不爱喝便算了。”

    “喝。”宣城闻声,突然起身踉跄着走了过来,“这酒得喝。”梦生酿,听江湖的传言,说这顾名思义,喝了便入梦,梦里尽所想。他一直想求来着。沈家曾有一坛,送给了赵祚。那时赵祚才得这酿时,他便去追着赵祚说,何时开坛定要叫上他。

    那时求一坛梦生还是想求一个天高水长,长乐伴生;今时所求,却只有一个遥见佳人芙蓉面。

    谢无陵看见赵祚的眉间狡黠意,却未戳破,给宣城添了一杯,附和道:“梦生是酒中仙品,你竟得了这般玉液?舍得?”

    “嗯。”赵祚颔首,对上谢无陵的眼,又挨了身过去,拿过谢无陵手中的酒坛,想替他添盏。挨近时赵祚眉间的愁云渐散了去,他好似闻到了谢无陵说的那一脉暗香,挑眉道,“舍不得也当舍得。你说的。”

    “我何时说过?”

    “你的风物说。”赵祚看了眼谢无陵,提点道。

    风物染了情味,才叫做风物,不舍得也当舍得。这话是谢无陵旧时在昭行和赵祚说起才得了一骨笛时,道来的。他还说,那屋里的骨笛,自己反正不会,与其将它束之高阁,不若给了有缘人,次日便托给赵祚,让他寻一有缘人。

    谢无陵想来,抿唇一笑,心里像食了蜜,他不知自己这算不算念念不忘,得了赵祚的回音。

    不过这甜蜜到底只能填在他的心底,不能被他宣之于口。而有些朦胧的情意却在这眉来眼去里,在某处生根发了芽。

    “无妨,扶风地哪能奢着有风来扶。”

    羡之推门入府时,便听的他那师父如此感慨来,他那时还不懂这话原来是他师父的自嘲,愣头愣脑地绕过了地上摆着的空坛,又跑到他师父身边,将那一方白玉印章从怀里取出来,捧到了他师父眼前。

    羡之一身气还没喘匀净,话也没说两句,就听他父亲没好气道:“没规矩。”

    羡之闻声,本想讨个谢无陵赞赏的笑容都僵了去,而后待谢无陵拿走了掌心那方印,他便站直了往后退了几步。

    “按我方才说的,明日醒来,去园子里寻就木,我会让他将东西留给你。春时昭行有场桃花会,从山郎是知道的。那之前,你得学会了那画上的技法,这印才能到你手上。”

    宣城本是伏在桌案上,撑起了身,抬了眸去看谢无陵手上的那方印,微醺的眼里却少了方才的混沌与迷茫。

    “你醉也好,醒也罢,这话我便先说了,倘若你还要长乐后生安稳的话,这印你必须得拿到。”谢无陵软话说了,凛冽的话也点了,左右又生不出旁的安慰话儿了,便招了羡之来,手抓着羡之的腕,咬了咬牙,借了羡之的力起身。复拍了拍冬衣,拢了拢披裘襟口,说着要回园子了,也回身看向了赵祚。

    赵祚却摆了摆手说不一道了,他晚些时候还要去摆一场宴,宴请户部侍卫郞,为了春时募兵的事。

    谢无陵扬了眉没多问,大概是猜着了,和户部打交道的事,多半是为了银钱或户籍查调的事,只颔首,叮嘱了句,“若是宴上酒不好喝,便叫我来帮你分杯盏,同为一部官员,他应当不会为难。若是好喝,也莫太贪杯了。”

    话完便将羡之拉在了身前,偷摸借着羡之的力,挪步离了姑臧主的府上。

    待谢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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