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_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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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5) (第21/22页)

   这一切,如梦似幻。

    在我和夏雪平回到座位上之后,从台下走上来一个有些不太起眼的小姑娘,她看起来似乎还比我小两岁,脸型圆圆的,小小的个子、小鼻子小眼睛,嘴唇倒是微微有些厚。她穿着一件红色格子衫,里面是深灰色的线衣,她的乳量差不多快到D罩杯,对于一米六几的身高来说已经算是巨乳;下面穿着一件短裙,短裙下面的黑色毛绒长筒袜和那双咖啡色的靴子,把她的双腿显得修长无比。她的耳钉我似乎在哪见过一样,但是实在想不起来。

    “大、大、大家好,我是、我是、我是袁樱。”没想到这个长相还算可爱的姑娘居然是个口吃。可就是这么个口齿不灵光的女孩,刚打个招呼,台下除了我、夏雪平还有我当初的同学们之外,其他的听众全都对着这个叫袁樱的女孩高呼示意。后来我才知道,这女孩是豆瓣上的一名广受欢迎的独立音乐人。

    可这女孩一上台来,就紧盯着我和夏雪平不放。

    她怨恨而悲伤地盯了我俩半天,接着又转过身从戴广平的手里抢过了那把木吉他,然后坐到高脚椅上,对着麦克风说道:“我、我、我今天、我今天其实、其实有些不想、不想来的。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们都、都、都来、都来了……我想说、我想说、我最近一个、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她去世了,我其实、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要、要对台下的两个、两个人说……”

    台下的朱锐雄看着袁樱,突然很刻意地咳嗽了两声。

    袁樱看了一眼朱锐雄,叹了口气,对着朱锐雄发著脾气说道:“我知、我知、我知道了!你咳嗽、你咳嗽什么?”台下的听众哈哈大笑,令朱锐雄尴尬不已。只听袁樱继续说道:“我、我其实就想……就想说的是、就想说的是,无论我的、我的、我的、我的那个朋友、那个朋友她生前做、她生前做过什么、做过什么、做过什么事,她在我、在我、在我心里,她都是、她都是、她都是个好人,她都是、都是我的家人……”

    紧接着,袁樱自己弹奏着吉他,唱了一首日文版松隆子原唱,唱着唱着,她哽咽了。

    我依旧没想起那对儿耳钉是我曾在哪看到过的,但是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个叫袁樱的女歌手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因为我曾经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过那个“她”口中哼过这首。

    在我左手旁的夏雪平,也在听着房夏溪对她讲述着:说之前,袁樱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会经常来这间LiveHouse听她唱歌,她那个朋友是袁樱以前在技术学校时候的同学,名叫叶莹。

    夏雪平愣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圈,来电显示是徐远。这个时候,眼见着袁樱已经唱完,走到了我和夏雪平面前,但是徐远的电话也不能不接。当夏雪平举起电话之后,对着话筒说了两句“嗯”,便站起身拉上了我:“徐远在敦盛等我们,得赶快过去一趟。”

    于是我和夏雪平匆忙地跟在座的所有人都道了别,我又提醒了一下吴纶和扈羽倩别忘了跟张霁隆的约见,然后便拿了随身的东西和那瓶戴广平签了名字的威士忌离开了。

    ——看着站在原地十分委屈,话却说不利索的袁樱,我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于叶莹的死,我很抱歉”,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徐远今早到底怎么了?你来接我之后,你也没告诉我;被万美杉给搅和的,我也忘了问。”上了车以后,我才想起来这一茬来。

    “你没问是对的,”夏雪平波澜不惊地说道,“徐远的司机在今天早上准备去接徐远跟丘康健的时候,在徐远家门口被人开枪打死了。”

    “啥?”

    “你没听错,他的车子前挡玻璃,在打死那名司机之后,被人补了三枪。”

    “你等会儿……”我紧张地对夏雪平问道,“你不是说过徐远住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高级公务员和一些市政部门的官员么?按道理这种地方的安保应该很严密,这都能杀人?”

    “你问到点上了:徐远住的社区所雇佣的公司是芳林物业,芳林物业的老总就是首都安保局官员的同学,也是K市警官学院毕业的,他们公司的那些保安人员,都是接受安保局F市站进行体能和心理训练;徐远住的小区,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岗位轮班执勤,周围还有四十多台监控录像,但早上六点到六点半这半个小时是轮岗真空期;而死的那名司机又是保卫处出身——能在这种条件下成功杀死一名司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对方用的是什么狙击枪?”

    夏雪平转头看了我一眼:“不是狙击步枪,是MP-448配消音器。”

    “俄国的手枪?那杀手是大摇大摆走到徐远的车子边上的?”我惊讶地问道。

    “没错。监控录像拍下来那个人了,但是那人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甚至分辨不出性别。他是昨天晚上十一点钟,提前躲到社区里的,一直在变电室里蹲守:变电室里还发现了一次性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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