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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把他伸过来的胳膊踹开，“昨天晚上你趁我睡觉对我动手动脚，还没够是吗？”

    “你今天不也对我上下其手吗？”苏幕挑了挑眉，“你还上嘴了呢，咱们扯平了。”

    “你别乱用成语，谁对你上下其手了！”

    “行，是上下其嘴行了吧？”

    “草你大爷！”驰桐不想跟他抬杠，拽过裤子三两下套上，然后窜到苏幕的背上，“走吧，我的小毛驴。”

    “得，这就走。”苏幕拖着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坐稳了，要出发了。”

    苏幕去厨房拿出鸡蛋，又找了点面条出来，准备再煮碗面。

    驰桐还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倒油，打鸡蛋，然后一起被烟熏了一脸。

    无论过多少年，驰桐都忘不掉这个早晨。

    后来的驰桐去过很多个国家，吃过许许多多的美食，可时常想起的，还是今天早上苏幕大早上起来发神经一样背着他在厨房煎的这个鸡蛋。也许他早就忘了那个捡鸡蛋的味道，但这份甜蜜他却记了一辈子，痛苦时就拿出来回味回味，日子就不苦了。

    ……

    “马上圣诞节了，想不想去游乐场？”苏幕给他的鸡蛋上倒了点醋，又放了些糖，这是他平时观察记下的驰桐牌怪口味。

    “游乐场？”驰桐没去过，也没想去过，“圣诞节去游乐场脑瓜有坑吧？你想被挤成馅饼？”

    “可是票我都买了。”苏幕掏出手机给驰桐看自己的订票记录，“圣诞节有活动，还有烟火表演，而且你不觉得天上飘着雪花然后两个人一起坐着摩天轮或者旋转木马很浪漫吗？”

    “还旋转木马，我看你像个木马。”驰桐攥着筷子，口是心非的说：“好吧，看在你买完票了，勉强跟你去一次。就一次啊，以后别想。”

    ……

    苏幕说圣诞节这事的时候，驰桐觉得还有好远好远的时间，可一转眼，就到了。

    圣诞节是周日，周六的时候他收到了六个苹果，才意识到了明天是圣诞节。

    糟糕了，不仅没给苏幕送苹果，也没选圣诞节礼物！

    本来他不过圣诞节，但这次苏幕已经买了游乐场的票了，他理应买个礼物回送一下才对。

    送什么好呢？苏幕喜欢什么？或者是缺什么？

    他没注意过苏幕对什么东西有特别强烈的喜爱。

    要不送画具？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比较保险，他绝对用的上。

    都这个时间了，让他像电视剧里一样织个围巾什么的送已经来不及了，只有买的最快。

    苏幕一大早从外面拎了一兜子苹果进班级，“班主任给买的，一人一个。”

    同学们听到他这么说，全都围了上去。

    驰桐还在用手机搜去哪里买画具，就没凑到前面去。

    不一会，苏幕回来了，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个的苹果塞进驰桐手里，“偷偷给你留了个最大的，别让别人看见。”

    驰桐看他那样，想起小时候奶奶偷偷给他手里塞零食的样子了，“你这属不属于滥用职权？”

    苏幕手指抵在鼻子下面，小声说：“低调点。”

    驰桐笑着咬了口苹果，还挺甜，分不清是心里甜还是嘴巴里更甜。

    “我没给你买苹果。”驰桐小声说，“连节日都忘了，真是个不称职的恋人。”

    “我也没给你买，”苏幕指了指他手中的苹果，“那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