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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开得低就是了……”

    白城突然自顾自侃侃而谈起来，他说的朱导则是圈内另一个作风奇葩的导演，他的片子通常非常小众，道行底的观众完全看不懂，因此也没有票房和片酬可言，演员全靠友情，当然他逼格很高，拿奖拿到手软。所以圈内谈起片酬的时候，通常会拿他开玩笑，只要比朱导出得高就算成功。

    “啊？”江圣安一脸懵逼，“那个……白导，上回的事……不好意思，是我意气用事，冒犯了您，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礼道歉，您也不用拿我开玩笑吧……”

    “玩笑？没有开玩笑。”白城忽而板起了脸，“上次的事，是你不对，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拍电影并不是开玩笑，我想这一点，你最好能搞清楚。”

    听了这话，江圣安也开始收起了玩笑。

    “您是说……您想找我拍您的电影？”江圣安难以置信，经过上回的事，他以为跟白城算是彻底弄僵了，对方不找人报复他已是幸运，他还能指望白城会来找他演戏吗？

    没想到这事真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江圣安又问。

    “这部戏我们筹拍了很久，剧本、资金、另一位主演……都到位了，就差一个人，我们一直在找这个人，可是试了几个都不对，要么不愿意演……直到刚才，我遇见了你。”

    “我？”江圣安指了指自己，他现在状态，实话说跟他前两部戏中的状态差很多，那里起码是意气风发的，自从遇到了绑架，萧岩的离开……他能感到自己沉稳了很多，很多时候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再冲动上脑。

    “小江，上次的事我就已经看出来，你是与众不同的，那件事，我也应该向你道歉，我对萧少多有冒犯，不应该说出那种话，但是今天见到你，我发现你变了很多，据说萧少也不在国内，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江圣安看向白城，他的目光让他觉得他是真心实意地说出那番话，真心实意地想要了解他。

    那毕竟是曾经令他敬佩的白城导演，也许他也会因为外界的干扰做出错误的判断，但是曾经拍出过那么了不起的片子的人，不会是一个会虚与委蛇的人。

    “没什么，我让他失望了，所以他离开了。”江圣安大致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其实，你们的关系，也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我是被萧先生的一面之词误导了。”白城苦笑，因为先前他跟萧伟民交好，所以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自然对他们带了偏见。

    “哈哈，那都过去了，我想白导也不是故意的。”江圣安想到他刚才的话，有几分不解，又问，“您说的那个戏，找了很多人试戏，他们为什么要拒绝？”

    白城导演的戏，几个人能拒绝？他忽而抓住了重点。

    “不瞒你说。”白城想了想，决定坦然相告，“这是一部同志片。”

    “噗……”江圣安含着的一口咖啡瞬间喷了出来。

    “呃……确实，现在同志片不好过审，国内是不用想着上映了，但是这绝对是国外撸奖的热门，搞不懂现在小年轻为什么这么害怕这种题材呢？他们没看到前辈在这方面的成功吗？”白城愤愤不平地说，转而又对江圣安，“小江啊，我知道这个片子现在难拍，我拍它也不单纯是为了拿奖，奖项我已经有了，我是真的被这个故事所吸引，我想你也一定能够理解这种情感，并且感同身受，是不是？我知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