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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36 (第5/5页)
******* ******高考第二天就是传说中的金星凌日,上一次老天爷这么玩还是在1 2年。 遥远得有点无法想象的年代,你抽完鸦片后可以在炕上肏你那头大如斗的小 脚老婆。 尽管各路媒体鼓噪了一两个月,我们还是与它擦肩而过。 因为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无论如何,肉眼凡胎识不得老天爷的把戏。 关于此,白毛衣说得好啊。 她说,这么一个自然现象,或许能诱发一个人大脑里的感性思维,但也就仅 限于此。 我们不能期望获得更多。 这是艺术赏析课的最后一节,回顾了人类历史上的各类艺术流派。 繁华看尽之后,穿着牛仔裙的沈老师总结道:「艺术这东西说到底是个爱好 ,老唱高调的那些学院派我看是误入歧途。」 虽然似懂非懂,她这话还是把大伙儿搞得很兴奋。 为了这俩学分,没准儿不少傻逼一个月要多掉好几茬阴毛。 在这种热烈氛围中,沈老师展示了若干艺术学院的学生作品。 摄影、绘画、凋塑或行为艺术照片。 她说,学生拙作,大家见笑了。 见笑不至于,但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没有音乐作品。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我突然就瞥见了李俊奇的大名。 是的,02级绘画一班。 这位老乡的作品是一幅再庸俗不过的裸体画,名曰。 确实是个洗头的女人,有长发,有水流,有奶子,有屁股。 画面坑坑洼洼,色彩斑驳迥异,女人肉体丰腴,曲线夸张,一切都流动了起 来。 一种新印象派和抽象主义的结合体。 当然,对艺术,我一窍不通。 也就是说,以上所言完全是瞎逼胡扯。 不过如白毛衣所说,这个作品难得让人眼前一亮。 就是这个周二晚上,我请乐队哥几个好好喝了一顿。 大家说,真是他妈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啥喜事儿吗?」 没有,这世道哪还有什么喜事儿,明早出门不被车撞死就是天大的喜事儿了。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还 真有喜事儿,」 大波把桌子擂得咚咚响,「咱们哪,关键是赶快录音,起码搞个小样出来, PK14咋就蹿得这么快,经验啊标杆啊血腥的教训啊。」 接下来,这逼从编曲、采样、歌词、演奏技巧、乃至对平民乐器的热爱上论 证了掏粪女孩胜过PK14的120个地方,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掌声雷动中,我们又干掉了一大杯扎啤,并一致决定:录音就录音吧,咱们 这种伟大的声音艺术经得起任何形式的摧残。 周四下午民法课后,我跟大波跑了趟市区。 尽管各种明里暗里、光鲜污浊的录音棚都摸了个遍,结论还是只有一个:拿 钱。 市场经济,无可厚非,这种事儿毫无办法。 大波为此揪掉了好几根胡子,我觉得莫名其妙,倒不是不值当,而是哪怕您 老化作一只秃鹫,这一万多还是一分不能少。 在二号楼前和大波分手后,我沿着西侧甬道往宿舍走。 神使鬼差,就在西子湖畔的标志物前(一块上书「西湖」 的石头),我一抬头便看到了陈瑶。 除了陈瑶,还有一个花枝招展的成熟女人。 她们在激烈对峙,面红耳赤的样子令人十分满足。 于是我迅速冲了过去。 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比如大喝一声「呔,纳命来」。 然而情况不太允许,我的从天而降似是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唇枪舌箭,足有一 两秒都没人说话。 翻了翻眼皮后,陈瑶才拉住了我。 她说:「你咋来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我足以看清女人外貌衣着的情况下(她不高不矮、不胖 不瘦,穿了身白色亚麻套裙,左手攥着黑色手袋,右臂上托一件白色亚麻坎肩, 腿裹黑丝,脚蹬黑色松糕凉鞋),陈瑶又说:「这是我妈。」 兴许是天太热,我女朋友满面通红,嘴角都起了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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