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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40 (第5/5页)
没什么了。 像父母的基本情况、健康状况、工作,甚至爷爷奶奶,她一项没落,有点过 于夸张了。 整个就餐过程,陈若男的活泼变本加厉,于是陈瑶就越发显得寡言少语。 老实说,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陈瑶她妈对母亲很感兴趣,后半程的话题基本都围绕在后者身上。 对我来说也多少愉悦了一些——关于母亲,我总愿意说点什么。 提到跑剧团时,她说她好像看过那个的报道,「反响确实很 不错,有空也要瞅瞅」。 谈到艺术学校时,她从豌豆腊肠上抬起头来,伸了个大拇指:「你妈厉害, 不是一般人。」 她保养得很不错,皮肤白皙紧俏,酒红色长发下那双狭长的眼睛和薄嘴唇一 样,天生带着股说不出的锋利。 得知母亲以前是四中老师时,她有些惊讶,问当初咋没留校。 这个我可说不好。 于是她说「四中是个好学校」,完了又摇头苦笑道:「这下海啊,要强得多 ,老守着一个铁饭碗真能把人坑死。」 这些怕就是经验之谈了,听陈瑶说回陕西之前她妈一直在平海做公务员。 饭后陈若男要跟我和陈瑶走,被她妈一把拉了回去。 临走,她妈说:「我这正忙着,走不开,有空啊,得请你到家里坐坐。」 至此,这顿饭也就宣告结束了,并没有少一块肉。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排练房玩。 大波吩咐着要录音,结果也没联系上人。 不管是卷毛学生还是他那肥头大耳的叔叔,随着暑假的到来,一熘烟儿就消 失得无影无踪。 学校马上要封闭,我等四五个 人总不能挤到一个房间里,这在外面租房也是 笔不小的开销。 陈瑶说她暑假里要到澳洲亲戚家待两周,是的,她是这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Goodluck!」 如你所见,在可预料的时光里,日子正在变得局促、无聊,甚至令人憎恶。 有个晚上母亲打电话来,问我啥时候回去。 我说还没想好。 她说:「那你就慢慢想吧。」 然而根本没容我想,第二天上午老贺就来了个电话,当头便问我在哪,然后 让我到她家吃饭。 别无选择,我只好接受邀请,去吃饭。 大住宿区我还真没去过几次,难免一通好找。 所幸在电话指挥下,我终于在十二点之前成功抵达了老贺家。 值得一提的是,李阙如在楼下接我,他挠了挠正在日益成型的鸡巴毛说:「 幸亏你今天来了,你要明天来,我兴许就在哪个海滩上了。」 我搞不懂他这么说是鸡巴什么意思。 所以除了一声「靠」,我什么也没说。 老贺做了好几个菜,厨艺竟难得地不错。 她问我味道咋样,我拍马屁说比校宾馆的强一点。 说完这话,我就红了脸,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夸张呀。 出乎意料的是,李阙如也吃得津津有味,还要时不时地彪两句英语。 在老贺的强烈抗议下,后者才闭上了嘴,当然,是说话的嘴。 饭毕,老贺就把李阙如打发了出去,哪怕他一百个不情愿。 接下来自然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了。 她问我咋不回家,呆学校很好玩啊。 我说正打算回去呢。 「正好,」 她说,「给你安排个实习,律所或法院你来挑。」 这就有点夸张了,所以我犹豫了一下。 于是老贺说:「那我给你挑,就法院吧,先了解了解程序,律所实习往后放 放。」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实在无话可说。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她跟梁致远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上次在校门口有幸见到了梁致远的车,多半是来找老贺,可惜没逮到正行。 又开了罐啤酒后,神使鬼差地,我问:「梁总还好吧?」 之后奇迹就出现了。 老贺的眼突然变得很圆,紧接着一口水从她嘴里喷射而出,足足有两米远, 蔚为壮观。 这让我意识到,此时此刻,我,坐在老贺的沙发上,正在和她说话。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老贺甩甩手上的水,笑了笑:「既然是实习,那实习报告就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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