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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47 (第5/5页)
来,让姐也瞅瞅?」 「还没见我哥呢,哪轮得到她出场。」 「哟,你个死林林,嘴挺油啊,跟谁学的?」 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倒是狗急还要跳墙呢,这打铁啊,还得自身硬。 表姐在军艺读戏剧文学,现在分到了文化局艺术科,管文艺演出什么的。 据她说,除了工资低点,还不错,「你妈要来平阳演出啊,也得归我管」。 她男朋友以前在新疆当特种兵,后进了平阳武警支队,「再有一年就能转业」。 我说祝你们幸福啊,她说那当然,「还想在你们学校附近买房呢」。 饭毕,我带她到校园里晃了一圈儿。 再出来时,在公交站台上,陆敏朝不远处努努嘴:「就这个楼盘。」 毫无疑问,她指的是建宇开发的什么大学苑,暑假后就开了盘,卖得挺好据 说。 翻修后的西操场已投入使用,我等却养成了跑东操场打球的习惯。 李俊奇重返篮球场,活蹦乱跳得像头驴,连盖他几个帽,这货都不长记性。 另一个老乡倒久未露面。 问李俊奇,他指指胳膊,说陈晨受了点伤。 这就有点夸张了。 直到十月下旬的一个周六,我才在操场上见到了陈晨。 他确实受了点伤,至今右胳膊还吊在脖子上。 我们打球时,他就在一旁看,还不忘左手运球,颇有些张海迪老师的风范。 出于礼貌,下场休息时,我问他胳膊咋回事儿。 他望了望篮球场,好半会儿才说:「受伤了。」 他的话没毛病。 这位意志坚强的老乡勇于承受各种磨难,比如没事儿就拿把刀子在自己左手 腕上切一切,可以说是励志楷模了。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何况那条蚯蚓总是藏在护腕或袖管里,咱也就有 幸见过一次。 周日下午,陈晨也在。 难得地,他竟学会了叫好,虽然那声音单薄克制,以至于有点冷漠。 就是这天陈晨主动跑过来,找我聊了几句。 他先问:「你们乐队啥风格?」 这我可说不好,所以我说:「啥风格都有。」 「录音了?」 犹豫了下,我说:「还没。」 「大艺术学院不就有录音室?」 这句话尽显公子哥儿的幼稚。 艺术学院又不是法学院,何况就算是法学院,那也不是咱家的,哪能想用就 用?我摇头笑了笑。 「要是真录音,」 他说,「我能想想办法。」 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那篇名叫的论文了,光个资料 搜集都事无巨细、繁复严苛,白白糟蹋了我两个周六。 找老贺汇总材料时,她夸我表格做得好。 我谦虚地笑了笑。 是的,不笑,难道你去哭啊?虽然明知夸奖没屌用,又不会发奖金。 不过比起奖金,我更希望老贺能跟我谈谈她的感情状况。 倒不是鄙人过于关爱中老年妇女的精神生活,而是——搞不好为什么,许久 未见梁致远,我这心里头有点空空的。 梁总似乎再没来找过老贺,至少没有这个迹象,比如人或者车,起码我没有 碰到。 当然,人家约会没理由秀到你眼前。 所以在办公室,我对老贺说:「咦,好久没见到梁总了啊?」 为了使自己的话不过于突兀,我用了一种很可爱的语调,听起来多少像个弱 智。 也不知是被可爱还是弱智感染,老贺抬头瞅我一眼,然后笑了。 她说:「这个事儿你倒挺关心。」 说话之前她就笑了,说话过程中她保持微笑,说完话她还在笑。 老实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想熘之大吉。 但老贺指了指她的御用保温杯:「麻烦续点水去。」 我只好去续水,啦啦啦的水声让人尿急。 恭恭敬敬地递上茶杯,我就想熘。 老贺却适时地抬起头来,她抿上一口茶,瞟我一眼:「梁总啊,这是醉翁之 意不在酒哪。」 如果换一个交谈标的,换一个场合,她这种戏剧性的语言多半会让我捧腹大 笑。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却勐地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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