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_仙母种情录(85)不破不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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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母种情录(85)不破不立 (第3/3页)

,你体内当是元炁堵塞了经脉,无法运功。」

    此回范从阳却一改铺叙赘述的性子,并未等我问答,马不停蹄,「但你可曾想过,功体若是散尽,岂有残留元炁之理——因此其实你功体仍在,只是破碎,现下你所要做的乃是凝聚圣

    心,届时永劫无终便可恢复如初,展现它原本的神威,更上一层楼。」

    元炁残留之事,他所言确实有理,但转念一想,我又有了新的疑问:「阁下日前不是说圣心随时可以凝聚吗?又为何要将我功体打碎?」

    范从阳闭目抚须,缓缓摇头:「那是一家之言,老夫岐黄医道涉猎不深,算不得准——谶厉道兄以青帝元炁探查之后,才告知老夫缘由:你体内的永劫无终是你父亲留下的,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自元炁显现便丹田已存,功法也初具规模,但也成了你的桎梏——无论你怎么修炼,再也无法开拓丹田,再也无法突破元炁上限,是也不是?」

    「没错。」

    此节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大方承认。

    范从阳点头抚须:「这便是了,当初你父亲留下的功体,应当是没有圣心,经你十余年来日夜修炼,愈加浑然坚固,但同时功体本身也变成了无法自行突破的瓶颈,此时再祭练圣心也无济于事,二者难以相融,更不用说再现神威了——唯有不破不立,以外力击碎功体,再以圣心重聚,只是这个力道却需精准至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误差。」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告诉我等,由我们母子自行决断?」

    娘亲冷冷发问,并未听信他的一面之言。

    范从阳苦笑道:「仙子与徒孙十余年来相依为命,舐犊情深,即便如实相告,你也下不去手,说不定还会百般阻挠。」

    我们母子一时无言以对。

    凭心而论,范从阳所言不无道理,哪怕这个方法真能助我突破瓶颈,娘亲定然不会同意,也不会亲自动手,更不会任由外人将我重伤。

    范从阳连连叹气,摇头不已:「故此老夫只能先斩后奏——当日子霄与贪酒厮杀,除了仙子,老夫也紧紧盯住战场,不断推演他的身体状态,精心计算该当用力几分,出手时老夫亦是歉疚不忍——若非知道仙子的冰雪元炁疗伤续命极具神效,老夫会先将谶厉道兄请到此地,再行动手。」

    我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如此说来,你教会我碧落黄泉,又偷袭娘亲,也是刻意为之?」

    「不错,一来对付贪酒秃驴,碧落黄泉确实不可或缺;二来老夫亦无把握能从你娘亲看护下得手,只好出此下策。」

    娘亲仍是疑心不减:「你为何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范从阳仰天长叹,由衷惋惜道:「老夫一生无妻无子,狱残是座下唯一弟子,好学勤做,天资聪颖,老夫视若己出,如何忍心见他亲子于武道一途寸步难行?」

    娘亲不置可否,横眉冷对:「哪怕他背叛了你?」

    「呵呵,谈不上背叛。当年水天教欲举大事,时机并未成熟,只因教众对朝廷积怨甚深,众怒难犯,再加上有心人从中推波助澜,浮出水面已成定局,哪怕老夫身为教主,亦是无力回天。老夫本打算趁此机会,忍痛清洗教中二心蠹虫,但狱残跟随仙子暗中调查,揪出了不少心志不坚、摇摆不定以及一意孤行之人,在上报朝廷之前发了密信给我,老夫顺势带领核心及时收缩潜伏,勉强算是保住了根基。」

    范从阳回忆当年之事,神色怅然,缓缓道来,「老夫一直打算在教内为他洗清污名。德化十年,仇道玉携大势相逼,争国本得逞,我便知狱残不日定会回归,已然做好准备相迎,谁知他却惨死于途中——老夫当年若是主动寻他,便不会发生此等事情,老夫本就愧疚至今,又岂会加害他的独子?」

    没想到当年事情还有如此隐情,其中曲折令人唏嘘不已,看娘亲神色,似乎此前也并不知晓。

    场内三人俱都陷入沉默。

    范从阳于局面设计上城府极深,但对于父亲的愧疚也不似作伪,我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便出言道解围:「那阁下可否将凝练圣心之法告知于我?」

    「自无不可,本座便是为此而来——若仙子不放心,可先行过目。」

    范从阳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了娘亲,「不过有一事谶厉道兄曾言过,祭练圣心之后,重聚功体之时,可能会行动不便,勿需担忧,功体凝成自会无恙。」

    娘亲玉手一扬,轻松接住,并未急于翻看,冷冷出言:「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你伤了霄儿是不争的事实,将来我自会讨回,现在暂且记下。」

    「仙子果然爱憎分明,将来讨债老夫必不抵抗。」

    羽玄魔君无奈摇头,「老夫这便告辞了,若需见老夫,托胡大壮传话即可。」

    说完,未等娘亲下逐客令,绯袍便攸然消失不见。

    范从阳神出鬼没,我的注意力却转到奇怪的地方——他此回没有吟诗作对,让我莫名其妙地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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