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好奇的站在玄关听了一下,内容大概是因为总公司搬到温哥华,分公司整合过后也跟着搬到总公司的原址,然而却会造成分公司的办公处荒废在原地,当初他们签约的期限还没到期,庞大的违约金一旦付了就会吃亏,现在就是在为此办公处的去留周旋。
妈妈挂完电话显然心情尚未平复,气冲冲的斜躺在贵妃椅上。阿茶凭着挑战权威的勇气跟着走过去端正的坐在旁边。
面对的米白色电视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四个人都笑得很灿烂,自从姐姐毕业嫁到温哥华,全家很少再聚在一块谈笑风生,这张照片成了屋子最温馨的一寸心。
「很棘手吗?」爸妈的公司状况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相信关心是个作儿子的职责。
妈妈长叹一声,弯身拿起桌上的高脚杯,翘着二郎脚,优雅的轻啜杯里的酒:「其实那间办公室在你学校附近,违约金压不下来的话给你当自习教室也可以。」
「啊?很小吗?」阿茶睁大眼睛。
「对啊,大概就像我们家的大小吧。」她晃晃杯子,红色的液体左右摇晃,最后慢悠悠地流入口中。
他们家有六十几坪还说什么很小,阿茶无奈的推推眼镜,这个女人真是十几年来都没变。
「就这么决定好了。」她放下酒杯,豁然开朗似的双手抱胸。
「什么?」阿茶有点担心,毕竟他母亲的癫狂不是一天才有。
「违约金什么都不用烦恼了,就给你吧,只要不要带女生去开房间就行了。」她靠在椅背上对自己儿子抛了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