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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陪我跳一曲？”

    似是询问的语气，他却已经搂着她进了舞池，已经有其他人在跳舞了。

    “有没有想我？”他是那种偏冷淡系的气质，问这话的时候听着也不怎么热络，只是压低了的嗓音轻缓喑哑，莫名地就透出几分暧昧的感觉。

    简萌心跳快了几分，故作镇定：“有什么好想的，我们一点儿也不熟。”

    “不熟？”周廷清玩味似的看着她，眼神蓦地幽深起来，凑近她，呼吸迫人，“可是，我很想很想你，一分一秒也不想要再和你分开，所以……”

    他忽然不说了，眼眸微眯，瞳色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她。

    简萌只觉心都提起来了，这样的他给人有些危险的感觉，正好一曲跳完，她忙推开他：“我有些头晕，想……”

    “我话还没说完。”他将走了几步的她拉回来，她落进了他的怀里，一双漂亮的杏眼闪着几分惊惶，他盯着她，一字字地问，“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恋人吗？永生永世的那一种。”

    这时正好是音乐换曲的间歇，导演拿了话筒正要说话，礼堂里也就显得很安静，所以周廷清不高不低的声音落在众人耳朵里的时候也就格外清晰。

    一时，众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气氛一下子就热了，表白现场往往是很容易让旁观者激动起来的，尤其是在场的还多半都是青春期少男少女。

    “在一起！”

    “在一起！”

    叫声、笑声、口哨声混成了一片。

    简萌压力倍增，像是羞恼，又像是生气，她瞪着他，想说“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听见自己声音温软地说：“我愿意。”

    不，这一定不是她说的。

    简萌只觉震惊又惊恐，盯着他的眼神像是看超级怪物一样。

    周围的掌声却如雷鸣一般响在耳边。

    周廷清笑得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对着神发誓？”

    神经病啊。

    简萌眼神愤怒，嘴巴却不受控制地说：“我对神起誓，我会和你成为永远的恋人。”

    周廷清笑着，缓缓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只是轻轻地一触，却又显得那么圣洁、庄重，仿佛是什么仪式一样。

    简萌只觉得在他的唇离开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没入了心口，心脏像是忽然烫了下，等她去感知的时候就又寻不到什么端倪了。

    女生们尖叫起来，好像被亲吻的人是她们一样激动兴奋。

    “不可以反悔。”周廷清低头看着她，声音很低，只有她可以听见，“否则你会死的，我也会。”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简萌想起了刚才被他所控制的感觉，只觉脊背发凉，同时也记起了他被石头砸到时的场景，她记得他背上最初分明是没有半分伤痕的，眨眼间却又出现了淤青。

    不是她看错了，而是……他本来就没受伤吧？

    简萌怕得手也有些发抖了。

    周廷清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

    简萌却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声音都变了：“你别过来！”

    周廷清的手顿住。

    起哄的人也安静下来，此时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简萌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最明显的情绪就是恐惧，她扭头就往外跑了。

    周廷清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