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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神启愉悦的笑了起来，等笑够了，才说道，“你怎么会以为我这么伟大的？我怎么会想当什么救世主呢？我只是……想让重要之人生活在幸福之中罢了。这个世界是错误的，它根本就配不上他们，我要建造一个能配得上他们的世界。”

    这就是他的初衷，没什么心怀天下的博爱情怀，他只是觉得，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他就一定要为他们去争取到而已。

    “重要之人活在幸福之中？”陌反问道，“哪怕是用你的不幸去换取吗？”

    “是。”神启没有任何犹豫，“更何况，我已经得到幸福了，尽管这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之上，但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原本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奢求那些的……但还是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多活了这么久，让我有机会去做我想做的，让我能成为如今的我。”

    “谢什么啊？！我可是要了你的灵魂啊！”陌痛苦的摇着头。

    神启说道：“这是交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就该支付我该支付的，我确实该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如果没有你，那我八岁就死透了。你别担心我，这点痛苦不算什么，我可以承受，现在，麻烦你替我换最后一次身体了。”

    人偶再如何做工精致，始终只是人偶，是无法成长的，而神启从孩童成长到如今，不过是中途换了壳子而已，这也是陌的那四个人偶神威的由来，都只是她做给他的躯体。但这是最后一次换躯壳了，神威的本体只活到了28岁，陌也只能做出这个岁数的躯体了，她做不出中年的神威，做不出老年的神威，因为，她没见过那样的神威，也永远没机会见到了。

    “……记住了，你的魂力，即便有锁灵阵的加持，也最多只能撑五年。”陌最后妥协了，她根本无法说服神启。没关系，她说服自己，没关系，只是在等几年而已，等苦难过去了，她可以修补好他的灵魂，让他忘却前尘往事，她可以带着他长长久久的在边界生活，好好保护这个小傻瓜，再也不让任何人惊扰到她的快乐小王子。

    换了一个躯壳的神启从陌的传送门里踏了出来，他立刻察觉到了寝宫内的另一人，心下微微叹气，回过身：“斑……”看起来对方已经等候多时了。

    斑见他回身，立刻发现了他细微的变化，原本一直长不大的稚嫩面容变得成熟了些，和之前死去的神威一模一样……想到神威，斑心下一痛，他再一次的失去了这个弟弟，在还没来得及认出他的时候，就错过了，甚至在这之前，还逼迫他剜去了双目！他记得，这个弟弟是最怕疼痛的了，当年被蜜蜂蛰了都能疼得嗷嗷直叫，而他居然逼迫他自己动手剜去眼睛？！

    当时的神威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向他这个哥哥的呢？是失望么？不，不会的，早在二十年前的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神威对他这个哥哥恐怕就已经失望透顶了，尽管并不是他告密，但这又有什么分别呢？神威并不知道这件事。所谓失望，是在还抱着希望的前提下，但显然，当时神威看着他时的眼神太过平静了，根本就没有希望可言吧……

    半晌没等来一句质问与责难，神启反而在这沉默的气氛中惴惴不安，他忍不住猜测斑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会不会恨自己？

    “……神威和鬼咒的交易，你全部知道吧？”斑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