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拉住阿月的手,拢在掌心间轻揉着,开口道:“待我筹备几日,你我就举行合籍大典,好吗?”
阿月望进重华眼底,那浓厚地爱意如此真切,他犹豫了,轻声喃喃道:“你是灵山之主,可我不过是个问道者,甚至连玄仙境都不是……帝君,你究竟爱我什么……”
重华听得又好笑又心疼,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用力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儿,宽慰道:“不准叫我帝君,叫我阿重,或者阿重哥哥也可以。不要再问这些傻话了,你且记着,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阿月闭上眼,不再说话,任由重华将他抱入红帐中折腾一通……
直到第二日黎明破晓,阿月醒来身边却不见人在,他披衣下床,推开门,看到庭院里站着的仙婢烟锁。
“公子好容颜,竟生得和我家仙君一模一样。”
7.
晨曦也凉。
阿月裹紧衣袍,在庭院石凳上坐下,看着一片清池出神。良久,才轻声道:“灵山上神之子照月仙君,与重华帝君合籍七万年后解籍,逝于仙魔大战之中,生时离,死后别。”
这段故事留在灵山的传说里,可窥见的唯有寥寥数笔。
阿月所知不多,在问道者漫长的岁月里,他显得太过年幼懵懂了。可他却明白了一件事,帝君爱他并非没有缘由,他也终于明白了半睡半醒间那句‘师兄’是唤给谁听。
烟锁忍着泪,冷声道:“帝君与仙君是同门,深情厚谊又何止那七万年,公子凭着一张肖似仙君的容颜得了帝君这份宠爱,不觉有愧?”
阿月垂眸无言,指尖冰凉。
烟锁抹去眼角的泪,倔强道:“这话我今日既敢说出口,就没想活着,公子大可告诉帝君去,便是将我剥皮抽骨也无所谓。只是公子且明白一件事,您比不得我家仙君风华之一二,仰仗容颜相似罢了,能得几时好?”
阿月叹了口气,起身将一方素丝手帕递给烟锁:“别哭了,我不会跟帝君说的。”
烟锁看见手帕先是一愣,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阿月有些无措,只能劝道:“何至于哭呢,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烟锁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那年,她莽撞冒失,不慎打碎了照月仙君最爱的那只流玉杯,吓得直哭。正巧仙君从外面回来,见她瑟缩着不停抽泣,问了缘由。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被仙君撵出去,谁知仙君只是递她一方手帕,道:“别哭了,不过小事而已。”
8.
重华回来的时候,阿月一个人站在庭院里,一动不动。重华在他身边坐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圈住那一把柔软的细腰,笑着问道:“怎么呆呆的?站这儿想什么呢?”
扣在腰间的手火热,阿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轻声道:“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房里每一件陈设,都不属于他,他不想看,不敢动。
重华轻轻吻住阿月的柔软的耳垂:“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做我的夫人就好。”
阿月沉默一瞬,小声恳求道:“不要举行合籍大典,可以吗?”
重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