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的脸,“没事的,你们就在楼下坐一会。我保证等你回来,家里跟新的一样”。
好像暂时也只能如此。
开门的时候,焰焰就扑了上来。
凌焰蹲下来捏起焰焰一只软塌塌的耳朵,严肃着脸认真嘱托:“待会跟爸爸下去,见着奶奶就撒娇,拖住奶奶,听到没?记得掩护好爸爸。”
江渝忍俊,“好了,它哪里听得懂,我抱下去了”。
“去吧。”
凌焰亲了亲江渝嘴唇,语气忽然小心,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江渝,片刻有些凶地低声道:“你给老子意志坚定点。不然老子真的跳江了。”
江渝搂住凌焰,加深吻,“不能再坚定了”。
迎面见江渝抱着狗下来,江母是有点惊讶的。
“气温降了这么多,又是周末,怎么不好好待着休息?你吴叔叔说你最近挺忙的,趁着周末我就来看看你”,视线移到江渝怀里的活泼乱动的焰焰,“养狗挺麻烦的吧?每天都要遛,要不这段日子先搁妈妈那?基金会再忙,时间肯定比你多”,说着就要去江渝怀里接焰焰。
焰焰转着黑咕噜的眼睛,扭头就往江渝怀里挤,四条小短腿急慌慌地蹬着江渝手臂使力,愣是理都不理慈祥和蔼温柔又香香的江母。
江母愣住了,过后笑了出来,“这狗这么黏你?”
江渝被拱得没防备,好笑,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
母子两人往小区的花鸟亭子那走。
刚下过雨,亭子里原本下棋的大爷这会都不在,亭子里空荡荡的。
焰焰缩在江渝怀里,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一会瞅江母,一会拱江渝。
棋盘还摆着,下了一半的棋,黑白子,先前的雨水落了些在上头,在秋风里莫名显得孤零零。
江母站着低头看棋盘,过了会对走到另一边准备放下焰焰的江渝道:“以前觉得人走茶凉,现在看着这盘棋,觉得人走棋也凉。咱俩下一盘?”
江渝闻言笑,拍了拍焰焰头,焰焰还是不下去,后腿一沾地就呜呜,最后只好又抱进怀里,江渝转头对着江母道:“我下不过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是您教的。”
江母瞪他一眼,“过来”。
江渝拖着步子走过去,“妈......”
“小时候就这样,我让你学什么你都没劲学。偏偏你爸教你的,你学得比谁都快。”江母埋怨。
江渝笑,没有说什么,坐在江母对面也低头看起了棋局。
天还是阴阴的,风大了些,江渝坐在亭口,风吹起单薄的衬衣,袖口微动,江渝却一动不动,凝神望着棋面。焰焰乖了不少,也没动,毛茸茸一团窝在江渝怀里。
“冷吗?”江母注视了会江渝,轻声问道。
江渝思考半晌,准备落子,抬头一笑,“不冷”。
江母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江渝见江母始终不落子,便抬头笑着道:“要我过来跟您下的是您——”
“回去吧,我觉得有点冷。”江母起身朝外走去。
“妈?”江渝跟上,觉得江母脸色不是很对,“您怎么了?”
江渝其实是有点心虚的,见江母一直不说话就更心虚了。
“妈。”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江渝拦下江母,“妈您到底怎么了?”
江母觉得这个儿子生得太让他省心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