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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学评论》(七十七) (第2/6页)
全是帝王时代里的义理阐述,并不显占筮内容的这一奇特现象。 不论注释上义理说《周易》,而理论上又是占筮说《周易》者,都是以象数并结合《周易》里的文字字义,而对《周易》进行义理解释。而历史上并没出现所谓纯义理注释《周易》一书的。中国的“易学”史实是以象数解释《周易》的学术史。在以“象数”释解《周易》的历史过程里,也有所区别。即运用“象数”释解《周易》是孰重孰轻的区别。但总体都不离“象”、“数”去解释《周易》。这一历史现象中,古与今在以象数解释《周易》一书也有区别,即“训诂”与“注译”的区别。在整个的后封建社会里只有“训诂”式的注释《周易》,而没有译文《周易》一说。而现代以来只有注译式的《周易》版本,而没有古代的那种“训诂”式的注疏本《周易》了。但都或多或少的都不离象数而说《周易》。 五是象数筮术注释《周易》: 以象数注释《周易》者,也有轻重之分,但筮术说《周易》是一样的。虽有以汉象数说去注释《周易》,在对《周易》的象数注释上也有不杂占筮说。但以象数注释《周易》者的主流是亦理亦筮论之。如朱熹的《周易本义》、来知德的《周易集注》、李光地的《周易折中》等。 而现代以来,注释《周易》者,从理论上不再与古代人那样看待《周易》是双重的性质标准,而定性为“卜筮之书”的一种性质标准了。这是当今学术界上的主流认识,我们前面所举例的名流大家,没有不认为《周易》不是占筮之书。但现代以来对《周易》一书的注释上不同与古代的“训诂”方式。而对《周易》里的文字,做直接的注解,虽加杂有一些“象数”之说,但“象数”之说与古人相比不为主要,主要的是真对《周易》里的文字句子,做注释或译文。但还没一部比较接近《周易》原创的思想内容的译注本《周易》来。这又是一种奇特现象。理论上把《周易》定性为卜筮之书的今天,而注译本《周易》里看不明白是讲占筮的内容,与真正卜筮之书的内容是完全不相同的一回事。古今这两种对待《周易》一书的怪现象就自然而然的发生着,也被学术界里接受着。 这里说古代理论上对《周易》一书是双重的性质标准看待,而对《周易》的注释上是以“训诂”方法进行,一“训”就偏题,从《周易》里“训”出的是后封建社会的道德政治观念。 而到了现代的社会里,反把《周易》从理论上做单一的为卜筮之书的性质说,而对《周易》里的文字注释翻译上没有注释出卜筮算卦上的内容来,通过对《周易》里的文字直接注释与译文,多多少少看到的是在讲述一些道理,而一些译注《周易》的书籍里某些简单的译文还比较接近《周易》里的原创时的哲学思想。 以双重性质说《周易》的古代,以象数注释《周易》,而“训诂”出封建帝制社会里的道德政治观。而以“卜筮”性质说《周易》的今天,反而注译《周易》里的文辞,逐步接近《周易》文辞的原创哲学含义。能不认为这是古今《周易》学上的一个奇特现象么?那么,为何那些研究机构与研究《周易》的学者,视而不言呢? 综上,从历史发展上来看,不外五大主流说《周易》者。 从五大主流说《周易》,解《周易》,引用《周易》来看,对《周易》一书的性质已然是偏重于义理学说。这正是后封建社会里一直把《易》作为经首地位并没有动摇过的根本所在。后封建社会里看重的正是义理的《周易》,而不是筮卜《易》。当然后封建时代里并不排击占筮批命的习俗文化。虽然古代里无论引用《周易》直接用于说理,还是以象数解《周易》义理,但多是“跑题现象”,那是传统“训诂”方法的时代所致。但毕竟从义理上解释《周易》与把《周易》当筮卜看待是不同的两回事。 特别到了现在《周易》说上是更加的混乱,如称谓上的混乱,说法上的混乱,注释上的混乱。 如现在人们在书店里看到的《周易》通行读本(算卦之用卦爻式《周易》),即有不同出版社出版的《周易》一书。其名称有称《周易》的,也有称《易经》的。一般说来,现在我们所见到的《周易》读本,其称法及文本里的内容并不统一,如书名为《周易》,但文本里内容有的只有所谓的“六十四卦爻辞”,还包括一部分属《易传》里的一些文章,又不全包括《易传》内容。也有的出版社出版的《周易》读本,而内容是所谓的“六十四卦爻辞”加《易传》。也有不少的出版社以《易经》名称,而内容同称《周易》名称的读本没啥区别。其内容也是所谓的“六十四卦爻辞”加《易传》文章。也有以《易经》为名称的读本,而内容有所谓的“六十四卦爻辞”加《易传》里的一部分内容。而有的称《易经》或《周易》的读本,其内容只有所谓的“六十四卦”。总之,在书店里看到的《周易》或是《易经》读本,其内容并没有统一的一种内容规定。现在出版物无论称《周易》或是称《易经》的,多是注译本。即经过注解和翻译的本子。把古文翻译成白话文。本来是薄薄的《周易》一书,变成了厚厚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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