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笑容。
“早。”
他轻声说,而后凑上前, 在林诤言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林诤言也侧过身去, 与时长安面对面躺好,微笑道:“早安。”
见时长安默默看着他, 半天不再开口,林诤言抿了抿嘴, 问:“昨天……赢了吗?”
半晌, 时长安才低低“嗯”了一声。
林诤言伸出手, 环住时长安的腰, 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
“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用意。”他低声说:“那种情况,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时长安回抱住林诤言, 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用唇角摩挲着他的发顶。
“其实我宁可输掉比赛。”他道:“也不想看到你阵亡的样子。”
林诤言道:“没有感觉的。这次阵亡, 可能是因为在机甲里, 宣告耐久归零的时候, 只是突然一懵就……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就像……”
“别说了。”时长安的声音有些发闷:“别说了,我不想听。讲点开心的事吧。”
“唔……”林诤言止住话头,片刻,开口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在这儿陪我,很开心。”
时长安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翻身将林诤言压在身下,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许久,长吻结束,两人的双唇又藕断丝连地触碰了好几次,才完全分开。
“林诤言……”
时长安低声唤道:“诤言,言言……”
林诤言有些好笑地回答:“嗯,长安。”
听到这个称呼,时长安一愣,忽地轻笑了一声,道:“对,叫我常谙。或者……叫一声三哥哥?”
林诤言不明所以:“为什么是三哥哥?”
时长安沉吟片刻,低声道:“因为,我在家里行三,所以,你可以叫我三哥哥。”
林诤言垂眸道:“……我还是叫你长安吧。”
时长安也没失望,眼中笑意反倒更深了些:“好啊,反正……我的名字就叫常谙。平常的常,谙晓的谙。”
听到这话,林诤言不由得怔住。
时长安接着说:“我是一名退役军官,你回去在网上随便一查这个名字,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
林诤言沉默。
时长安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呢?”他的语气近乎小心翼翼:“……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极度安静的室内,只有两个人平静的呼吸声。却又都极轻极浅,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极为脆弱的、稍触即碎的东西。
良久,林诤言嗫嚅道:“不是说好了,不问我现实的事吗?”
时长安闭上眼睛,遮住眸中一片苦涩。
“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他的声音比刚才提问时更低了些,仿佛不是问话,而是自言自语。若不是就在耳边,林诤言几乎无法辨别他说的是什么。
沉默许久,林诤言低声说:“这就是我的名字,我就叫林诤言。”
时长安问:“现实中也是这个名字?”
现实中……
林诤言语塞了。
他根本没有所谓的现实,又哪里来现实中的名字呢?
林诤言的犹豫被时长安解读成了谎言被揭穿的尴尬。
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