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场大雪了, 东厢房里得多点个火盆子, 得让明微注意点,让奶娘多给三阿哥喝水, 可别上火了。”常嬷嬷坐在软塌旁边,嘴巴一直不停的唠叨着。
明谨和后提上来的明秋明实偷偷笑个没完, 明言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伺候松格里。
“嬷嬷,你前天不是给弘晖做了一身厚袍子?不如你送过去,也替我看看他那边妥不妥当。”松格里听常嬷嬷说这样的话已经听了大半天了,怎么会不知道她内心想的是什么。
自从她得了天花,把弘晖挪出去以后,常嬷嬷就总是跟失了魂一样。
按说平日里弘晖平日进学, 跟常嬷嬷也不常见到,可这一搬走,就让常嬷嬷惦记的觉都睡不好。
“是,奴婢这就去,可有几日功夫没见到大阿哥了,就怕天一冷, 下人们不够仔细。”常嬷嬷听见松格里的话,这才高兴起来。
她站起身找出自个做的衣服,也不怕外面冰天雪地的,抄着手就利落的走了。
只留下一旁伺候松格里茶水的明言有些疑惑,大阿哥不是天天回来用午膳吗?哪儿来的好几日功夫?
只她不爱讲话,也就没多问,明谨几人倒是知道的,笑嘻嘻的也不说话。
这时候,四爷进来了。
“给爷请安。”下人们请安的声音,才让松格里从榻上坐起身来。
“这会子雪正大着呢,怎么不等雪停了再过来?”
“左右也无事,就过来瞧瞧三阿哥。”四爷板着脸故作矜持,他不愿意说在外院忙完后,还一个人冷冰冰的呆着,就想过来跟福晋说说话。
“他还睡着呢,等会他醒了让奶娘抱他过来。”松格里没多想,淡淡的道。
“不着急,一会儿爷过去看他也行,天这么冷,就别让他出来了。”四爷坐在软塌上,明谨赶紧奉上一盏热茶。
“爷……有话要跟你说。”四爷端起茶喝了一口,犹豫着说。
得,正院里伺候的奴才经验丰富,一听这话,见氛围还不错,就利落的往门外走了。
反倒是苏培盛慢了一步,跟在明谨等人身后出了门。
“爷想说什么?”松格里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淡淡的问,实际上她对四爷要说的事情,心中大概有数。
“前面爷说过,会给你交代,乌雅氏病逝……是在额娘面前过了明路,李氏……看在大格格的面子上,爷不能叫她病逝了,你知道的,若是府里头病逝的多了,怕是咱们府里会叫人诟病。”四爷思忖着缓缓开了口。
松格里低垂着眼眸不置可否:“臣妾知道了。”
她知道四爷这话并没有说完,他的意思不过是说钮祜禄氏也不能随便病逝,毕竟是满族大姓的妾室,宫里头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允许皇子阿哥如此糟践满人妾室。
“至于钮祜禄氏那里……”四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松格里打断了:
“臣妾明白爷的意思,爷看着办就行。”她不想听四爷冠冕堂皇的理由,左右她不会给钮祜禄氏再爬起来的机会。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男人不能给的安全感,还是要靠自己争取,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想左了,爷的意思是,钮祜禄氏交给你来处置,不管你想怎么做,爷都不会有异议。”四爷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
松格里惊讶的抬起头,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