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以前是有许多事做的不够妥帖,可爷说过,不会一直委屈你,以前不管爷是为了积德还是……别的缘由,总之…爷看得出,对钮祜禄氏你不放心,所以如何处置她,由你来决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爷都会站在你前面。”四爷见松格里打量的目光,失笑了一下,认真的回视道。
“即便我要她死?”松格里挑起眉峰,脸上瞬间戾气横生。
“即便你要她死。”四爷肯定的回答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敷衍和勉强。
“臣妾知道了,这事儿臣妾会好好考虑,不会叫爷为难。”松格里盯着四爷好一会儿,才慢慢笑起来。
不管四爷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有所悔改,想要改善二人的关系,这份诚意,她都接了。
她曾经对钮祜禄氏说过,死是最轻松的事情,她怎么会轻易就弄死钮祜禄氏呢,总得让她亲自体会下自己上辈子体验过的感受。
“爷不会因为她怎么样而为难,能让爷为难的,现在只有你。”四爷意有所指道,眼神中的深意几乎灼烧的松格里想要撵他出去。
几天后,钮祜禄氏被挪出了沉香院,送到了宋氏所在的小佛堂。
“放开我!你们大胆!我可是万岁爷亲赐的格格,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钮祜禄氏被两个粗实嬷嬷架着,终于绷不住自己沉稳温和的面容,苍白着脸大叫。
“有本事害人,有本事你别害怕啊,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嚷嚷什么!”粗实嬷嬷狠狠掐了钮祜禄氏一把,话说的极不客气。
“啊!我要见爷!我要面见万岁爷,我还有话要说!”钮祜禄氏痛叫了一声,她用力挣扎却没任何作用,几乎是被拖到了小佛堂。
”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还想见万岁爷,你怎么不想上天呢!好好念经忏悔,别满肚子坏水儿,整天想着害人。”两个嬷嬷一把将钮祜禄氏扔进了小佛堂。
“每日跪着念四个时辰的经,抄写四个时辰的佛经,做不完不许吃饭!”
“啊!!我要见福晋!放我出去!!乌拉那拉氏,你不得好死!!”钮祜禄氏看见冰冷阴森的佛堂,整个人都疯魔了一样拍打着紧紧关上的门。
“咳咳……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呵呵……终于有人来陪我了。”在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一个低哑粗噶的女人笑道。
钮祜禄氏仓皇的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个仿佛四五十岁的老妪,穿着破旧的粉色旗装,正跪在地上捡佛豆。
她知道这是宋氏,耳听确实不如眼见吓人。
她脸上的颜色彻底退了个干净,惊恐从脚底板升到了脑门上,她软软的自门边滑落下来,只觉得天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四爷得知松格里对钮祜禄氏的处置后,不过轻轻一笑,并没有在意。
对这种野心颇重还敢勾结外人陷害府里的女人,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精力去给她哪怕一丝怜悯。
现在已经快到年根儿底下了,畅春园已差不多快完工,只剩下个尾巴,这会子也动不了,只能等明天春天才能继续。
因为有太子的心思在,户部的一些事情也够他忙碌的。
而府里的女眷,因为乌雅氏的病逝和钮祜禄氏的下场,都安分的很。
尤其是凝棋,被吓破了胆,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这让松格里处置她的心思也淡了,只当做没她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