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宁澜讶然,半张着嘴盯着她做完了这一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敷衍笑笑便又低头一口一口舀着碗里剩下的粥。
“宁澜,我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待宁澜喝完起身准备收碗筷的时候,察陵湄忽地拽住了他的一角。
“好,愿闻其详。”
“我们可以开一家药铺,然后旁边再开一家诊所。你教我种草药,我来经营药铺,你呢,就负责看病。我来算算,这样一个月能攒多少钱……”
察陵湄神色凝重,松开了宁澜的衣角,开始用两只手细细盘算钱财,嘴里还念念有词。宁澜终是忍不住打断了她。
“小小,你这个方法我看不错。只不过你可知道,北翟不比东琴,草药难活,因此药材生意算是官家的买卖,你看我无财无势,如何让官府批准我开一间药铺呢?”
“这个简单呀!”察陵湄起身,颇有一种宁澜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北翟国当今皇上与你可是情同手足,你同他说一下不就好了?”
宁澜笑笑摇摇头,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碗筷:“他如今自顾不暇,可管不了我这许多事。行了,小小,今天就回家去吧。否则,就没地方住了。”
察陵湄正想拉住宁澜问个清楚,他却自顾自走进了厨房。
种草药,修药埔,开药店,开诊所,术业有专攻,挺好的主意。
察陵湄见着宁澜利落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兀自出了门。
宁澜这宅子,也在齐申巷,和从前的睿王府在一条巷子,离睿王府的不过一盏茶的走路距离。许是之前他帮扶慕息泽的缘故,因此才将宅子挑的这么近。
察陵湄是去过睿王府,那个府里唯一可看之处便是一片梅园。其余的,便是矮树灌丛,无甚欢喜。宁澜这宅子虽然小了许多,奇异花草倒是很多,从正门走到客厅的一条石板路两侧皆是药圃。
此刻天亮堂堂的,像是不会再下雪的样子。
察陵湄迈步到花圃前,用手随意掸掉了几棵药草上的积雪。她俯下身,想看个仔细。
宁澜应当是一个仔细的人。这两边药圃,种的草药有几十种,每一种草药皆是不多不少正好十株,而相同种的草药又都一般大小,园内显得整齐利落,可见是他常常修剪培养着的。
“不要动!”
察陵湄刚想碰一株草植时却被宁澜厉声喝下了。她从未听到他这般严肃过,起身一时怔怔望向宁澜。
那棵草植,与其他不同,矮矮的像一颗小树,却也只有一棵。树上挂满了晶紫色的果子,如紫珍珠一般,极其妖丽夺目。
“这个是紫珏树,这果子是有毒的。”宁澜走到了察陵湄身边,放缓了声音细细解释,“这果子,看着好看,可是却不能入口。天气越是寒冷,它的毒性愈烈。”
“那你为何要种这毒果子树?”
“自然是想研制解药。”
“有人中了这果子的毒吗?”
宁澜一时出神,望着那果子眼神开始迷惘,许久才笑笑回道:“没有,只不过医者,总想多研制些解药。可惜,就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办法能彻底解这毒。”
察陵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跑开去指着另一颗长满了小耳朵的草问道:“这是什么草药,做什么用的?”
“这个